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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这么认为?」吴征听完祝雅瞳丝丝入扣的分析之后,依然有些不可置
信道:「雁儿也这么说的!」
秦皇遣去屠冲尚未得知完整的信息,吴征已从韩归雁处了解得一清二楚,他
的疑惑与恐惧正是来自于此。
「波袭击过后,赶去拿人的两名血衣寒无声无息地死了。血衣寒俱是百
战老兵最擅于混乱之中取事,能轻易取他们性命的必是高手!此后分进合击,其
间杀伤百姓,示我以弱,俱是为了人群中带着毒药的那一箭。最终便是要命的八
支弩箭了,我想不通成都城排查如此严密,弩弓是哪里来的?自始至终,刺客计
划周密层层推进,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回想起来非是所见的简单,吴郎可还
记得在凉州遇袭之时,我手下的铁卫精骑折损了近五百人!那一定是某种罕见的
军阵,不是瞎冲锋的散兵游勇!」
「她正逢其事,那时或许当局者迷,现下也该想得明白透彻。她是大将之材,
推论当比我的更加精准些才是。」祝雅瞳提笔做注将韩归雁的推测加上,神色罕
有地郑重专注。
「弩箭自何处而来或是关键?」陆菲嫣一脸忧容,暗香零落的能耐出乎意料
地大。这一场刺杀比之此前燕国的刺杀规模与声势俱要小得多,可惊险之处犹有
过之。弓箭之物寻常猎户家都有,但弩弓以机簧发射打造不易,且无论历朝历代
具备大杀伤力的弩弓在民间俱是绝对禁止之物,除了军中,暗藏弩弓者以谋反论
处:「数量惊人的高手,军阵,弩弓,还有提前周密的谋划。为何此前剿灭奇罗
山贼党又略容易了?」
「敌暗我明,一切的问题都在此处。看来此前与孟前辈计议时发动武林同道
共缔盟约之事已刻不容缓!」吴征猛地一攥双拳:「任由状况这么下去,后果难
以承受。」
「还不够,江湖人士固然要用,三国朝堂也务须要重之才可。你们且等等。」
祝雅瞳返身回屋取来一卷书册递与吴征道:「你看这些人够么?」
书册上全是名姓,其上标注着各自的长项,武功品级,性格特质,甚至已编
制入组,共有二十组一百七十余人。
「这是?」吴征通览一遍不明祝雅瞳之意,暗道莫不是要把这么多人送给我?
还有这种好事?
「暗香零落我在燕国时也了解过一些,。这帮贼党无恶不作,但相较之下在
燕国犯过的案子以孟永淑一事最重,且此案过后丘元焕调用官军清扫,贼党必然
元气大伤。我原本以为他们不过如此,不算太放在心上。这一趟来了大秦,尤其
是与忧无患动过手之后,我始终心神不宁。无知者无畏,如今了解越多,越觉贼
党深藏地底还不知有多少能耐。」祝雅瞳秀眉深蹙目放寒光,连喘息也急促起来:
「贼党行事令人难以捉摸,忧无患既知我在秦国仍毫无防备,这里头定然有什么
我等未知的缘故。且我想来想去,天底下从没出现过忧无患这么一号人物,突然
在秦国出现,结合昔年燕国贼党被清剿之事,贼党的老巢更有可能在秦国。结合
近来局势之动荡,或许这干包含祸心的贼党已不想再藏下去了?贼党不灭,遗患
无穷;忧无患不死,我心难安!」
不唯大秦皇帝年事渐高,燕国皇帝的身体也不好,盛国又积弱已久改变不了
大事。三国之间征战难休,世间流言纷纷俱是不寻常的味道。暗香零落若要搞什
么动作,可谓百年不遇的大好时机。
「现下我也不知够不够,你定下的人手当已考量完备,我怎敢胡言。」吴征
将名册交还祝雅瞳。
「嗯,当是缺漏不多。待人手到齐我们再试试看。」祝雅瞳对吴征露出个赞
赏的目光,关键时刻不随意发表意见不懂装懂,也是个极好的品格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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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到?」
「早则一月,慢则再多半月就到。」
「啊?这么快?」
「你忘了我虽在大秦,长安城的那位祝家主现下才该当光明正大地来成都么?」
祝雅瞳笑意妍妍挥了挥书册道:「这些人都是长安祝夫人的护卫随从,嘻嘻。」
「额,真忘了。只是一个半月也太快了……」长安至成都行程遥远道路难行,
如此强援能在月半时间里赶来也是意外之喜。
「轻车简从,沿途补给即可。」祝雅瞳说得轻松愉快,实则若无祝家这一份
财力与遍布天下的据点实难做到:「我也约了几名天yīn_mén的师妹来此,高手不嫌
多。月玦也来,你们见过的。」
话虽如此,吴征心情却未有放松。祝雅瞳这等人物的郑重其事愈见形势之严
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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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皇宫御书房里,冷月玦一身月白衫子朝着燕皇盈盈下拜:「民女冷月
玦叩见陛下。」
「平身吧。」燕皇屏退了左右。比之吴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