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兮急忙起身，翻开被单，被单下面正躺在一副布满褶皱的画，浅兮拿起那幅画拉开一看，上面画着是洛安安口中的那个梦，一名男子抱着一名女子，雪地上满是血，而季渊则在远处看着。

浅兮掐紧手中画，喃喃道：“因为这个离开的吗？”

……

梵音来到了梅居，季渊喝着酒，正在醉生梦死当中，梵音夺走他的酒，不等他开口，冷淡道：“洛安安失踪了，想必跟许柴脱不了干系，你自己看着办！”

季渊一个激灵，酒意全醒，握住梵音的肩膀，喘着粗气：“你说什么！”

“现在知道着急了！”梵音扒开他的手，整了整衣裳。

“我去找她。”季渊迈开脚步已经往外走去。

梵音开口拦下了匆匆离去的季渊：“你去找她之前，先跟我去归渊见见红缘神。”

“你找她干什么？”季渊心中涌起一份不安的情绪，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梵音，心里更是害怕梵音接下来的话。

“洛花估计给自己下了毒咒。”梵音的一句话如五雷轰顶，直击他的天灵盖，愣在原地，脸色苍白了不少。

最终，季渊折返回来，站在了梵音的面前，沉默了许久：“你们去找她吧。”

“季渊，你有不死之身又不是你的错，难道你要因为这不死之身，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亦或者再看一次她死在你的面前？”梵音蓦然抓起季渊的衣领揪着他，面上怒气冲冲。

季渊扯着嘴角带着一股讥讽：“那好，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芩蔓毒里还加了什么吗？”

梵音眉头微皱，等着季渊的回答。

“相思泪。”

“你说什么？”梵音脸色骤变，抓着季渊的衣领的手，不禁一松。

季渊眼眶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飘然：“入骨相思，绝情亦可活。”

梵音垂下了手，眼神盯着某处，空洞无神：“你怎么知道的？”

“不记得几天前你来找过我？我是在那时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浅兮的死，死于相思泪。”季渊后退了几步，闭上了眼眸，深呼吸了好几次。

梵音全身在发颤，紧抿的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季渊悠悠睁开眼眸，脸色略显疲惫，眼眸不知是因为酒还是累了，显得十分迷离：“虽然我现在告诉你，或许又改变了浅兮死的命运。”

“你不怕遭雷劈啦。”梵音忽然惨淡一笑。

“我就没怕过。但我现在告诉你，就是因为我爱她，可我不想害死她！”季渊神色激动，眼中亦是满满的痛苦，季渊转身回到了座椅上，拿起酒瓶大饮一口，抬眸看向梵音：“梵音，你现在的选择呢？你爱浅兮，可现在你还会选择与她在一起吗？即使代价是她的性命？”

梵音决然道：“我可以选择死。”

季渊仰天一笑：“你太傻了，难道你现在在这里自杀吗？那浅兮的毒呢？你即使现在做出了选择，难保不会再改变轨道。”

季渊放下酒瓶，手指轻敲着瓶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低沉无力道：“难道我之前不够努力吗？难道我愿意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吗？我也尝试过无数的办法，可终究没能改变她的命运，而让她更加怨恨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