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的,”姐姐笑了笑,脸上现出幸灾乐祸的模样。
“凭啥?”
“你的户口不在这儿。”
“那把我的户口也弄来,不就得啦。”
“就为这,把你的城市户变成农村户?傻不傻你。”姐姐把一本书甩到炕上,回手揪住了我的耳朵说道。
真是太爱红宝书了,太专心了,这次又没防住。
唉,反正这俩耳朵,一个是妈妈的,另一个归了姐姐。
二歪子红光满面地从县里回来了,这次去了有一个礼拜,说是去参加“学习**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其实也就是混吃混喝去了,连“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都不会背,总是说争取胜利,把去丢了,没有去,你还怎么争取胜利。
最近这一年来,总是开会,不是公社,就是县里,有时还到外地学习,参观。把个二歪子养的油光瓦亮的,也像“地道战”里敲钟的高老忠那样,把一条印着大红“奖”字的白毛巾罩在头上,还故意把那个大红的奖字吊在脸上。
上衣也换成制服了,一边兜里装着红宝书,另一边兜里装着笔记本,在扉页上都是印着大红的“奖”字。
由于母猪肚子太大,制服裤子提不上去,无奈,只好把他爹留下的最后一条裤子穿上,可能是怕把虱子掉在人家的地毯上吧,还特意用鞋带将两个裤腿扎了起来,穿了一双他爹当年从鬼子兵尸体上,脱下来的翻毛皮鞋,呱唧呱唧的很响亮。
可怎么看也不像是高老忠,倒像是“地雷战”里偷地雷的鬼子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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