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先帝生前早就立下了遗诏,根本就是盛钦编的谎话,那份真正的遗诏早就被他藏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只是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陵玉正要同他继续说话,忽然就听得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她顾不得旁的,忙抓住陈玄颐将他从窗口处推出去。
这时门帘被人掀开,身后又传来珠帘碰撞的声响,陵玉扭过头来,便见盛钦正走进屋来。
陵玉忙将窗户口挡住,生怕对方会发现。
然而盛钦却直直向她走来……
陵玉心中愈发心虚,忙道:“二哥……”
她刚轻轻唤了对方一声,盛钦便已经走到她面前,却只是伸出手去抚了抚她手上的温度。
“夜里头冷,你站在窗前做什么?”
陵玉暗暗舒了口气,道:“我就是被子盖得厚了,突然觉得有些热,这才想着打开窗户透透风的。”
盛钦却伸手拿来一双绣鞋,复又蹲下身子捉住她的脚踝,拿着袍摆替她脚底擦干净,这才又细心替她将鞋子穿上。
陵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真是睡得迷糊了,连鞋子都忘记穿了。”
盛钦道:“往后万万不能如此,地面寒气也颇重,若是不防你又受了凉,又得吃些苦头了。”
陵玉乖乖地点了点头,见他起身又将窗户关上,她垂眸却扫见窗台上有个不太明显的脚印,心里又是一抖,忽地伸手将盛钦的手腕抓住。
盛钦被她阻了动作,腾不出手来,问道:“好端端又是怎么了?”
陵玉却捧着他的手看向他手臂上的伤口,低声问道:“二哥,这几日你这伤口还疼不疼了?”
盛钦见她神情关切,心中微暖,道:“早已不疼了。”
陵玉却突然又抬起手臂将他抱住。
“二哥,你有时候对我可真是好啊……”她一面感叹着对盛钦说道,一面却暗暗伸出手去将窗台上的鞋印拂去,这才别扭的从盛钦怀中起来。
“我这些日子总喜欢瞌睡,明明一早答应了要替你磨墨,结果我却自己睡了过去,着实是不该……”
“这些事情自会有下人来做,当下天也黑了,你该早些回去歇息了,夜里头冷,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他对陵玉说道。
陵玉一听他有事情要办,脑子里便立马又想起那日惨死的死士,忙扯住盛钦袖子,低声道:“可我瞧着今天夜里好似会变天一般,你今晚上陪着我可好,不要再出去了。”
盛钦面露迟疑,又见她一副担忧不安的模样,直扯住自己的衣角不肯松手。
“好罢,今夜我陪着你便是了。”他终是抵不住她哀求着,便就松了口答应了她。
陵玉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盛钦将她推去床榻上,正要开口,便听得外头秦淮催促道:“侯爷,外头有些事情还需听您的指示……”
盛钦闻言动作又是一顿,随即便低头对陵玉道:“我去去就回。”
陵玉生怕他们一出去便会察觉什么蛛丝马迹,便吓得忙将他整个人用力扯了回来。
盛钦被她按坐在榻边,正要同她解释,却见她一抬腿却跨坐在他面前。
陵玉双手搭在他肩头,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二哥,我、我是真想叫你陪着我的……”她的面颊渐渐变红,脑子里想到蓝皮子书的内容,连耳根都忍不住隐隐发烫。
盛钦微微后仰,却仍旧避免不了同她挨得极近。
她身上的香味原不浓郁,但此刻她就骑坐在他身前,那股香气便扑面而来,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溺在其中。
陵玉抬起手来哆哆嗦嗦地解开自己衣带,那衣服便立马裂开一条细缝来,露出底下更为私密的贴身衣物。
“陵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盛钦不自然地将视线挪开,但脑中又抑制不住想起陵玉褪去衣衫后的模样,心跳愈发加快……
“二哥,我、我想……”她结结巴巴开口,却找不出一个具体的词汇来同他解释,只能伸手想将他抱住,岂料她手指还没有触碰到对方,便立马被对方抱起丢在了榻上。
她原先还若隐若现的两片衣襟便立马分开,盛钦却紧着将她衣服拢起,胡乱替她将衣带扎上。
“二哥……”陵玉有些羞怯,却仍旧抓住他的手臂,不想叫他离去。
盛钦看着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对她道:“陵玉,你往后可可不能再这样做了……”
“你不能总是这样去撩拨一个男人,我也只是一副ròu_tǐ凡胎,不是回回都能抑制住自己的。”
陵玉垂下眸去,似被他说的羞愧了一番。
盛钦只得安抚她道:“我若只为了情、欲之欢,也许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忍不住对你下手了……”
然而他说这话时,陵玉却回想起他二人在书院时,一次他醉酒便险些将她衣服扒光想要行一些不轨之事……那时候若不是她跑得快,指不定就已经被他给欺负过了。
她忽然就有些明白那书中女子总挂在口中那句“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