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我不值得你为我那样做。”她看着他在衣柜前忙碌的背影，声音哽得有些颤抖。

穆绛整理衣物的动作一顿，深不见底的瞳孔像是在思考什么，数秒后他关上衣柜的门，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与她并肩坐在床沿处。

慕谨谨将自己的脑袋看在他肩膀上，晶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着一颗打湿他的衬衣。

她不过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

她哪里值得他为她舍去自己那高贵的身份，舍去那前程似锦的前途了？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

她的抽泣声让他心疼，他深吸一口气后才伸手搂住了她的小腰，用薄唇蹭了蹭她柔软的小耳朵，再卷起她额间的刘海，在上面深深吻了一下，嘶哑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呢喃而开:“慕谨谨，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我这样做。”

“……可是，可是你离开了穆家之后，你就会变成一个平凡人。”她抬起头看着他，差点泣不成声，“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平凡人，那样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我不知道……”

“至少我还有你。”他握紧她冰凉的小手，看着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你该知道对于我来说，你比那些浮夸的金钱以及权利要重要的多，一直都是。”

“……可是唔”

他不想听她的废话，干脆吻住了她的唇，吻走她哭闹的声音。

直到她肯点头安分下来，他才松开她。

“……”慕谨谨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虽然没有再说话，但眼眶的泪水却是没有停止过一秒。

在她心里，她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他。

她始终觉得假如没有她，那么他依旧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穆家大少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落得东躲西藏的下场。

……

“慕谨谨你看着我。”他不喜欢她这自责的样子，伸手板过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靠近她在她梨花带泪的小脸上吻了许久，低喃表白，“慕谨谨你难道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吗？你说不喜欢我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身上，你觉得那样很痛苦。可现在呢？现在你何尝不是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的头上？你单方面觉得我失去穆家少爷的身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你有没有想过，那对我来说或许并不痛苦，甚至是解脱？”

“解脱？”她停滞住眼眶的泪水，看着他默语了好几遍这个词语。

“没错，是解脱。”他吻眼角的泪滴，薄唇压在她沉重的眼帘上轻启，“难道你忘了我曾跟你说过的话吗？慕谨谨我早跟你说过，我之所以要娶嘉里是因为嘉里父亲他拿整个穆家来威胁我，我为了保护家族才不得不妥协。即使如今爷爷这么无情对我们，我还管穆家的人死活做什么？我大可以甩开穆家的包袱，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至于你口中的穆家少爷身份以及所谓前途地位，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我相信即使离了穆家，我依旧能让你过上最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