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柔软,但很快决意隐瞒自己所处情况,勾过她肩膀道:“我叔叔接她去镇上医院治疗,以后我们都不必为生计奔波,镇上竟然有戒毒所,我阿妈半年期限,等到出来时就干干净净。”
姚春花深以为然,脸上很快露出微笑,两只眼睛被脸颊丰腴绵肉挤成缝隙,十指与她紧扣,“那以后你也要住在镇上?我们可以多见面,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好了,我妈昨天买了十斤鸡翅,叫她炸给我们……”
两人依偎走出学校,门外并不见陆津新购入的豪华轿车,施妙音颦眉叹一口气,少女心思向来像三月的天气,忽冷忽热没个准头,她莹润小脸只沉默几秒又转而微笑,恢复愉悦心情蹦蹦跳跳和好友一同归家。
第十九章:警官
小镇方圆百里只有郁郁葱葱的山和错综植物,除去贩毒也就没有一件正经产业。
不过镇上还是有不少相对富裕正经人家,住在自建的二层小楼里,稳稳定定的作农讨生活。虽然辛苦但免去日日被乱刀砍死风险。
施妙音跟在姚春花身后,走过熙熙攘攘小贩叫卖的市场,买两根削好甘蔗,小贩手起刀落,利落将黑皮饱满甘蔗劈开斩断,又用巧劲削开坚硬外皮,乳白色的粗纤维里很快流出甜甜汁水。
姚春花率先接过一根,连忙塞进嘴里咬下一口咀嚼,手刚摸上裤兜,旁边施里掏出一沓灰色零钱,抢着付账。
不等姚春花说话,又接连从几个摊位拎上聆郎满目小食,笑嘻嘻的任她挑选,最后还从碎花布打底的摊位上买一只带珍珠发卡,为好友别上欣赏她娇羞脸色。
用钱付账果真令人心情愉悦,虽然这钱不是自己的,但是施妙音走路自觉腰杆挺直不少,两个少女懒洋洋的边吃边走,进入住宅区后,周围民宅中开始飘出橡胶独特臭味,街头街尾不少阿公坐在门口摇扇喝茶。有人家楼下直接露天支一桌麻将,噼里啪啦当众赌钱。
不少居民见到姚春花无一不露出笑眯眯的脸色,唤她一声阿花。
施妙音停住咀嚼动作,半根甘蔗已经不能博得她的食欲,少女鼓着两只腮望着这条街区出神,仿佛每一点寻常家庭的细节都让她心动不已。这里居民不少老人都享天伦之乐,三四代齐聚一堂住在一起,偶尔未关严窗子里还传来婴儿啼哭和夫妻拌嘴,柴米油盐酱醋茶,完全是派她没体验过的人生百态。
直到路过一家白墙红瓦民宿,她还好奇望着二楼支出晾衣杆上的红色内衣裤发愣,姚春花已经推开大门,转头顺着她视线上移,很快囧红脸色,大声用施妙音只会听不会讲的方言冲里面吼:“阿妈,你怎么又把我衣服晾在外头!我都说过,不要晾在外面羞人。”
一楼姚母正在厨房叮咣做饭,闻言很快拧着眉头探出一张与姚春花相似方脸咒骂:“你今细啊,这些天梅雨季节,衣服好久不干,我看阳台有一方太阳,才帮你晒衣杀菌,不知好歹的小混球。”
姚春花握拳正要脸红脖子粗的与母亲干架,姚母看到从她身后露出半个身子的施妙音,很快又理了理身上围裙,笑着走出来问:“是阿花同学?来家干饭吧?”
施妙音第一次来,刚才已被母女两人对骂逗笑,此刻捂唇连连点头,一改以往会给陆津丢人习性,还不停装模作样道谢:“麻烦阿姨了。”
当地人少数民族居多,汉人算是稀罕,更有很多未上过学的大人,并不会讲普通话。姚母听出施妙音利落北方口音,腼腆笑笑,很快请姚春花带施妙音去楼上坐,见到施妙音窈窕身影消失在木梯口,才扯住姚春花手臂,拉过来用傣话咬耳朵:“你同学?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长得很不错,是不是阿远经常示好那个同学,不如正式介绍给你哥哥?”
姚春花以往多次邀请施妙音来家做客,可是施妙音忙着作奸犯科从来委婉推拒没空,今天她好容易带好友来家,先是被她看到自己本命年时买的老派内衣裤,又被母亲骂做混蛋吃屎,她撅起嘴,嚷一句:“他才去警局工作,你天天盯着他婚事,还不知人家愿意不愿意,可别瞎打我朋友主意。”话毕被母亲一掌搭在后脑,很快嚷着:“多大人了,淌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自己的事自己干!”追着施妙音脚步蹭蹭上楼。
施妙音站在客厅仿佛好奇宝宝,左右打量姚家家居摆设。
尤其中央一根搀着红布墙柱吸引她的注意,姚春花知道她母亲是白族,父亲是外来汉人,所以很快拉着她手顺时针摸一圈自家墙柱,解释一句:“带好运的。”
之后带她回到自己二楼卧室,直接将房门反锁,趴在床底挪动半天,抱出一只白色长毛波斯猫,颇有些自豪的举起来顶了顶猫咪湿漉漉的小鼻子道:“看,去年我哥带回来的,说是纯种,眼睛一只蓝色一只绿色,是不是很好看?”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