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的面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随即整理了下身上的服饰,将今天来的目的告知。
“刚刚收到的消息,楚清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容乐观,已经昏迷两日,而且身上似乎多出有伤口,而且不知为何会流血不止,贺千慕如今已经醒过来,楚清反而病情恶化,宁王府最近的大夫从未见过,却不曾见到有任何的好转,贺千慕恐怕是已经急疯了,大夫已经杀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城中大夫中都流传一个说法,宁当破庙前蝼蚁,不当宁王座上宾。贺千慕的行为已经大大激起民愤,恐怕会出现暴动啊。”
颜笙扯扯衣服,面上神色漫不经心道,“也算是情理之中。”
“此话怎讲?”秋菊的神色有些诧异,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颜笙低头想了一阵,手对着袖子上的花纹无意识的扣了一扣,“最近几日宁王府鸡飞狗跳的时候,我安稳的呆了一段时间倒是想明白一些事。”
秋菊知道颜笙如此郑重的说话一定是有大事发生,神色更加恭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颜笙,就盼望从她嘴里能得出什么更加惊人的消息,“小姐请讲。”
“我觉得,这楚清和贺千慕的关系其实有些怪异。”颜笙的眼底一沉,声音确实从未有过的肯定,最近她闲下来,反而能将之前看不透彻的东西想的明白一些,楚奕是什么样的人,他绝对是一个天生的王者,是一个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眼睛里面容下沙子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被楚清的三言两语,还有几个条件所蛊惑,唯一有可能的是,楚奕的多番容忍,完全是对楚清做的事情的故意放任。
“小姐的意思是”
颜笙将手中收回,隆回袖中悄悄握紧,“我想我们之前都错了,这楚清和楚奕也许早就知道贺千慕的身份,反而是故意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好在将一切调查清楚后好一网打尽,这样才能让楚清一次次护得贺千慕周全,如今看来,很多事情都能想通了。”
秋菊还是觉得不能相信,若说楚清对贺千慕只有利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当时她也偶然见过楚清与贺千慕在一起的时候,楚清看向贺千慕的眼中仿佛能滴出水来,那是只有发自内心的神情才会出现的表情,她第一次对着颜笙做出不认同的表情,“奴婢见过二人,若说楚清对贺千慕只有利用,奴婢说万万不能相信小姐的说法的。”
颜笙还是第一次见到秋菊露出这样的神色,一时觉得新鲜无比,她深呼吸几口气才将思绪拉到正常的范围上来,声音更加郑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生活在他们身边,我当然知道楚清对贺千慕的感情有多深,只是,若是有这些东西作证呢?”
话音刚落,她便起身将秋菊引向自己的书桌旁,她随后在桌子边上敲了几下,只听啪嗒一声,桌子下面有一个暗格应声缓缓打开,颜笙也不避讳,直接矮身将暗格中的信件小心拿出,随即递给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