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偷偷溜回了白马寺,她下午在酒楼里听见江留风说过他们住在白马寺,所以准备去会会他,报祖山被打伤之仇。
宾客散尽,白马寺归于平静,庭院里僧侣正在打扫,几个将军府府兵在旁协助。小鱼在白马寺僧舍找了一圈,没找到江留风,倒是找到了柳如云。
柳如云爱干净,在房内架了个屏风,正在后面沐浴,换下的衣服随意地扔在地上,最上面一件红色心衣特别醒目,心衣中间绣了两朵牡丹,角上还有一柳枝,那是柳家的标记。小鱼一下子又想到了个戏弄她的法子,这心衣乃贴身衣物,如果把它挂到寺内佛像上,那明日一早可就有好戏看了。小鱼偷偷溜进房内,拿起心衣塞进兜里,又悄悄跑了出去,柳如云还在享受沐浴养神,丝毫没有察觉。
佛像周围有人打扫,小鱼不能下手,所以只能先去寺前的营帐处寻找江留风,果然被她找到了。
江留风刚洗漱完毕,坐在榻上准备入睡。
小鱼一看正好可以练练手,她飞快冲进去,两下就点了他的檀中、灵墟二穴。
江留风虽措手不及,只可惜的小鱼的内力不足,之前对于杜兴虽能百试百灵,但对于江留风这等功力深厚的,却未能点住。江留风一看来者是小鱼,他想看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所以假装不能动弹。
小鱼看着江留风定住的样子开心地说:“哈哈哈,爷爷教的可真厉害啊。”
“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了,顺便来报仇的,你上次划伤了我的脸,又打得我内伤,此仇怎能不报啊?”
“上次确是在下多有得罪,不过我看姑娘如今已生龙活虎,想必没有大碍了。”江留风淡淡说道。
“谁说没有大碍了,你看!”小鱼把脸凑过去,指着脸上隐隐的疤痕,说,“都留印了!看!”
江留风看了眼,小鱼光洁白皙的脸上有一条淡淡的印子,远看不易发觉,但细看还是能看见,心里顿时又生愧疚。
“不过呢,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点小印子就算了,但是!你打伤我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哼!”小鱼气愤地说,“我上次可是疼了半月呢。”
“你不也拿墨水戏弄我了吗?”江留风反问。
小鱼又捧腹大笑,说:“墨水是个好主意,不过这里也没墨水,我得想想今晚要怎么整你。”小鱼说着,在营帐内东翻西翻找东西,突然看见了江留风的宝剑,她一把拿起宝剑,拖了张椅子坐在江留风面前,说,“我跟你说哦,小时候爷爷给我请了个儒夫子,可是我两天就把他气走了,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哈哈哈,我趁其不备,剃光了他的胡须!”
“难怪现在如此胡作非为。”江留风叹道。
“哼,还嘴硬,我现在就用你的宝剑把你的头发剃了,到了明天,白马寺就有两场好戏看了!”
小鱼笑了一会儿,举起宝剑,刚想拔剑,突然江留风飞快出手,一手夺回了宝剑,一手扯住小鱼的手,把她按倒在榻上。小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吓懵了,这才想起来可能是没点住。
“你……你竟然是装的。”小鱼气愤地说,挣扎着想跑。
“不装怎么知道你竟有如此歹毒的手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让你说剃就剃?”江留风一把扯过边上的衣带,几下就把小鱼的双手绑了起来。
这时,营帐外走过一个人影,正是柳如云,她刚发现自己的心衣不见了,突然想到了之前在祖山上衣服被烧之事,特意来找江留风商量。
江留风一看身形是柳如云,先是一惊,然后环顾了下营帐四周,空空荡荡小鱼根本无处躲藏。
“留风,你睡下了吗?”柳如云在营帐外轻声问道。
“睡下了。”江留风故作镇定回答,他看到小鱼满脸坏笑,又看到榻上厚棉被,展开棉被把小鱼盖了起来,压低声音说,“你别出声,否则你我都没好下场。”
小鱼简直幸灾乐祸,不过她还是躲了进去,心里却又盘算着坏心思了。
“我只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会儿就好。”柳如云在外面又说道。
江留风把棉被整好,确认看不出破绽,他把双脚伸进棉被,作出已经睡下的模样,说:“那你进来吧。”
柳如云走了进来,她看见江留风穿着衬衣坐在被中,还有点害羞,低着头说:“你还记得之前在祖山那个烧我们的衣服的贼人吗?”
江留风自然知道,那人就是杨妙手,为了给小鱼报仇,烧光了所有的人的衣服,只是他不能揭穿罢了,于是他说:“记得,只是这人神出鬼没,至今都未查到行踪。”
小鱼在被子下听着,手上绑着的衣服的早就解开了,这点东西根本难不倒她。她又开始使坏了,她一把抓住江留风的脚,开始挠他脚底。江留风表情抽搐了下,强忍着笑化作了几声咳嗽。
柳如云没有发现异常,继续说:“可能那个贼人又出现了。”
“咳咳,什……什么?”江留风屏住笑意,和小鱼在被窝里暗中较劲。
“我刚才沐浴的时候发现换下的心衣不见了。”柳如云脸红着说。
“你确定是同一个人?”江留风问,他知道那人绝对不是杨妙手,很可能就是小鱼。
小鱼在被窝里听到这里,突然不挠了,这反而让江留风更加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果然,不一会儿,被窝侧角露出了一抹红,小鱼特意动了几下,红色的心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