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像极了曾经在g夜总会，她以身试险逼齐阎饶杨红英一命。

“还记得你我之间的誓言吗？”齐阎低沉的嗓音显得骇人，看着包馨儿靠在阎玉川怀里，那双冰冷的目光，近乎可以杀死阎玉川。

包馨儿的手里还握着那把枪，m1911，她送包易斯的枪，听到齐阎异常冰冷的嗓音后，身体倏然一僵，不再依靠阎玉川的力量站立，而是一把挣开阎玉川的搀扶，摇摇晃晃，像只摇曳的蝴蝶，断了翅膀。

盘旋在脑海深处的誓言像魔咒似的敲击着她的心房——包馨儿的人包括她的命都归我齐阎所属，若她胆敢背弃誓言，离开我，我会杀光她所在乎的人……

“不要！”她摇着头，颤抖着一双小手将手枪奉在齐阎眼前，一双泛着水雾的眼，似乎被重新点亮，重新洋溢动人的流光溢彩。

阎玉川惊讶地看着包馨儿瞬间的转变，该说齐阎心思缜密，深谙人心，还是应该说他太了解包馨儿，太爱这个女人了，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激起她生存的信念？

可是他不会忘记齐阎本身就是个狠绝的男人，否则包馨儿不会在这一刻呈现出如此惧怕的神情，誓言？是什么样馨儿如此在乎？

只见包馨儿像个可怜巴巴的乞讨者，嗓音透出哭腔道，“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话落，她“扑腾”一声跪下。

“馨儿！”阎玉川从没见包馨儿这般卑微的样子，下跪！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誓言竟令一个女人连自尊都可以不要！

“馨儿，你给我起来！”阎玉川想要拉扯包馨儿起来。

“别逼我杀了她！”齐阎一句话，成功制止了阎玉川欲迈开的脚步。

怪异的空气像是被齐阎的愤怒一下子点燃了！

馨儿，伸出的大手，指尖轻挑她的下巴，“你一次次违反我们之间的誓言，一次次离我而去，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因为我太爱你了，爱到为了你可以改变誓言的初衷，但是有一点你永远都无法理解，只要你好好地活着，那怕你心里没我，那怕你隔三差五的桃花不断，我也会乐此不疲地掐断，你可明白？”

她深深地点头，齐阎却用力一摇头。

“你不明白！你若是明白也不会踩我的底线！”齐阎另一只手一把拍掉包馨儿手里的枪，轻挑她下巴的手掌沿着她的发丝油走，蓦地插进她的发丝，狠狠地揪起，让她感觉到疼，看着她皱紧的小脸，看着她疼得直掉眼泪，感受着她的疼，他才感觉到自己抽疼的心脏还在跳动……

“齐阎，你个疯子，这么久以来，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阎玉川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去，一把钳住齐阎的手腕，可是他却隐隐感觉到齐阎的肌肉还在收紧，指间的力道不减，反而更大力了！

“嘤嘤……”包馨儿疼得发出阵阵低泣，却未作任何挣扎，任由齐阎往死里揪扯她的头发。

“别逼我跟你动手！”阎玉川收紧手力，发狠道。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落下，只见齐阎一把甩开阎玉川大手的同时，将包馨儿整个人狠狠地甩在地上。

她趴着，双手护着肚子，顾不得头皮撕裂般的疼，娇小的身子隐忍不住地抽搐。

阎玉川一动不动，或者说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包馨儿就趴在齐阎的脚前，他怕自己再激怒这个疯子，最后遭殃的还是包馨儿。

齐阎发起疯来，将女人一脚从*上踢到门口这样的*之举，他不是没见过！

“起来。”齐阎睨视着地上的女人，眸底像结了霜，正如他的嗓音一样，没有温度。

包馨儿先是伸出一只手，摸索着，轻颤的手指倒映在他黑亮的手工皮鞋，细长扭曲的影子，像几条白色羸弱的小蛇。

“上帝跟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我深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看着她紧攥他裤筒的手指，像被蝎子蜇了一下似的，缩了回去，齐阎暗沉的目光，顿起阴霾，眸子眯了眯，继续说，“既然一开始就错了，那就让我们继续错下去好了，无论你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都要学会认命，就算你跟我在一起生不如死，也得给我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

包馨儿费力地抬起头，惊颤的目光不可控地跌入齐阎暗烈邃蓝的眸海，来不及挣扎，便被淹没！

“馨儿，就算法律上不承认我们的夫妻关系，但是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们就依然是夫妻，我会用三天的时间平息所有的流言蜚语，那些敢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我剁掉他们的手指，我就不信还有谁敢不要命地议论我的女人！”齐阎说着，弯下腰，双手探向包馨儿的腋窝，一把将她扶起，手并未收回，好像掌心间是一件珍奇的至宝，舍不得放开手，“别再试图激怒我，否则，我指不定做出什么让你后悔莫及的事来。”

包馨儿呼吸愈加急促，不知是头皮疼，肚子疼，还是心疼，总之浑身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都在泛疼，她觉得自己快要死去，可是她却不敢再想“死”这个字眼，启开口，嘴唇张张合合多少次，才艰难地发出声音，“这次，你……你原谅我……求你……”

她无力地勉强站着，若齐阎放手，她会倒下去，再也起不来，怕他一个不悦将手抽回，她只能伸出小手，死死攥住他胸前的衣襟。

生命太过脆弱，他深爱的女人更是脆弱，这个世界能有一个她活着出现在他身边，是件多么令他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