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沂啊!我想不通啊!你显灵给我一点提示吧!”杨珏躺在床上睡不着发泄的大吼一声!
沈灵雾也不忍心看杨珏这个样子:“王爷,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没准沐稳公子根本没有让文释轩带这句话呢,恐怕是文释轩随口胡说的。”
“绝对是延沂说的,当时张公子给延沂蜜橘糖时本王是在旁边的,延沂应该很喜欢蜜橘糖,所以张公子才用蜜橘糖来哄延沂喝药。”
“王爷等等!”钱承敬脑中灵光一现:“刚才王爷说是为了让沐稳公子喝药才拿出蜜橘糖的,那么,难道是跟喝药有关?”
“喝药?总不会是延沂让本王也哄他喝药吧。”
“不是,我们要从这个想法去想,喝药?沐稳公子现在受了伤肯定是日日喝药,而他的药石必定都是文释轩让人仔细斟酌留心的,难道是沐稳公子暗示文释轩向他下药了?”钱承敬大胆说出了他的假设。
沈灵雾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但是也不能肯定,或许我们猜错了。毕竟沐稳公子身份不同寻常,要是沐稳公子在皇宫里有了差池,文释轩也难以向炎国交代,他不会轻易向沐稳公子下手的。”
杨珏清雅的紫色眼眸里不是一般的赞同:“本王觉得,延沂会不会是真的要本王哄他喝药,不过不是一般的喝药。我们可以换一个方式来想,文释轩对延沂的药石小心翼翼,就是为了让延沂不受伤害,可是,若是延沂在文释轩眼皮底下中了毒,而且是那些御医根本解不了的毒,换言之就是只有本王可以解的毒,那么文释轩是不是就会将延沂交给本王了呢?”
此言一出,沈灵雾和钱承敬都惊讶的看着杨珏。
“王爷!看来沐稳公子让文释轩将此话带给你就是肯定了你一定能知晓自己的意思,王爷的分析绝对是我们所有分析中最符合沐稳公子性情的一种。只要能够有机会让王爷和沐稳公子单独相处,那么就能知道目前的一切情况,说不好沐稳公子早已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就等着跟我们会和之后逃离滇国呢。”
沈灵雾也用一种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杨珏:“王爷,属下就知道王爷比任何人都聪明。”
“你们先别高兴,本王从来都猜不透延沂的心思,或许已经猜错了,本王真的是瞎猜的,一点把握都没有。而且,就算本王猜的是对的,摆在我们面前最棘手的问题就出来了,下毒即使不经过饮食也要经过接触或者靠进,本王要是能见到延沂的话还用这么费尽心思的要见他,所以还是先想想这个棘手的问题吧。”杨珏对于自己刚才的论断可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英明神武,反而尽是拿不准的心虚,万一被他猜错了反而害了沐稳的话他就真的可以下地狱去被沐稳的眼神杀死了。
钱承敬却神秘一笑:“王爷,天赐良机啊,早先文释轩不是因为素螺的失踪而要处斩那个侍女吗,其目的大概是为了引素螺出现,就在刚刚臣去厨房给王爷拿宵夜的时候,听见了换岗的侍卫说,沐稳公子病情严重,说是什么有妖物作祟,要见了处斩之人之血才能化解,所以到时候文释轩会带着沐稳公子去刑场监督行刑。虽然此番说辞根本是文释轩妖言惑众,但是既然他要这么做就肯定有他的目的。不过他这么做就是给了我们天大的机会,王爷且听臣说……。”
虽然不确定杨珏的猜测究竟是不是沐稳的本意,但是这是现在坐以待毙的他们三个唯一能做的了,无论如何也要放手一搏。
金泉宫的偏殿,半夜被宣进宫的轩辕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进到金泉宫偏殿就看见文释轩一个人坐在偏殿侧园里独酌,身边没有一个人。此番情景在轩辕然眼里分外熟悉,曾经,在文释轩还不是滇王的时候,为了自己的谋划,他似乎总是爱坐在琉弦居前的花园里独酌。
那时候他就是觉得到处都是眼睛,只有琉弦居那里清净,而且轩辕然不会害他,所以就经常跟轩辕然对饮长谈。
如今,他已贵为一国之尊,所谓的曾经,不过是屈辱而已,尤其是轩辕然这个见过他所有失意和不堪的友人似乎也成了他不愿再见的一根毒刺。
轩辕然轻轻俯身:“滇王万安!不知深夜传召我来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