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呼呼的模样,反倒叫叶初静松了手,下一秒,他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微颤抖,对着张寒时的耳边,一遍遍说道:“时时,别这样对我。你生气骂我都可以,只是别这样对我……”
张寒时想他究竟怎么他了?怎么弄得很受伤、很哀怨的人倒成了姓叶的,还有没有天理?
叶大少生来高贵,从不屑掉价的强取豪夺,到了最后,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听话与顺从。就像一位君王,居高临下将他的奴隶踩在脚底,残酷地剥夺掉奴隶的尊严,自由,也可以是很优雅的,他将那份dna亲子鉴定书给自己,不就是要让他求他么?
说句难听的,现在睡也给睡了,他究竟还想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停更,整理一下思路。
☆、12
到最后,张寒时仍没弄清楚叶初静想怎样。事实上,他也懒得去管。只有当你深爱着一个人时,才会为他喜,为他忧,整颗心仿佛都系在对方身上,情绪跟随他每一次的喜怒哀乐而跌宕起伏。
张寒时现在关心的,只有宝贝儿子张乐。
叶初静说派了人照顾,对他的话,张寒时却半信半疑。叶大少演技精湛,他看不透他,索性也就懒得分辨。什么爱啊情啊,歉疚补偿的话,他只当是叶大少的甜言蜜语,听听就算,张寒时一句也不信。没有期望,便没有失望。更不会有接踵而至的伤害与绝望。
“我衣服呢?”
推开叶初静,张寒时坚持要起床。奈何浑身光溜溜,四下寻找一圈,才从床下角落找到原先穿在身上的衬衣,将衣服抖开,张寒时目瞪口呆,脸色腾地一下红了。
灯草灰的衬衣皱成一团,扣子都飞了几颗,关键是上面还沾着一看就非常可疑的干涸白色液体。实在没勇气将它穿上身,张寒时脸色白白红红了一阵,不得已,只能向一边的叶初静求助。
“时时……”叶大少语气无奈地看着他,明明腰还在发抖,偏偏那样倔强。知他在担心儿子,若换做以前,叶初静必定扑上去,尽兴做到他下不来床,再也想不了别的阿猫阿狗为止。可现在,叶大少不得不叹口气,认命地替他的宝贝拿衣服去了。
之前那声“叶先生”,就像一盆冷水淋在他头上,将叶初静从甜蜜中狠狠拉回现实。心中不是不失望的,他以为两人关系总算迈进一步,可时时显然不是因为原谅他,才愿意与他肌肤相亲。
心中苦涩,叶初静脸上却不能表现得过分明显,他亏欠他太多,如今时时待他再冷淡,也是他自取其祸,怨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