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捏啊--”耿鸣迈步就挥着皮带朝张仲文打来,张仲文呆呆地一侧身,耿鸣突觉脚下一滑,踉跄几步就朝前面栽倒--地面上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一片坚冰,他穿着的皮鞋在冰上极滑,根本站不稳脚--张仲文见他过来之后立刻把身上的窗帘一抽,蒙在了他的脑袋上,接着轻轻使了个腿拌,耿鸣就狗吃屎一般摔在冰面上滚出去几米远。
“别以为我的天蛇毒箭和天龙吐雷伤不得你,你就不是我脚下的蚂蚁了。”张仲文嫌恶地倒退着,慢条斯理地叫嚣道。
耿鸣掀开那泛着霉味的窗帘,三滚两滚好不容易从冰面上站了起来,却见赤身luǒ_tǐ只围了一件花浴巾的张仲文眼睛冒着蓝光,头中竖起两只月白刃角,唇角中隐隐含着两只尖牙,正光脚站在冰面上怒视遥望着自己,他好像已经把整片天与地都卷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但是迎头而降的鹅毛大雪已经变成了夹着碎冰的风暴,迎头打脸肆无忌惮地倾轧着大地,耿鸣亮起天地彻视法眼,光明火焰照得身边一片通红,只见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在不远处把左手放在嘴边,啐出口水,甩手一挥,地面吱呀呀作响,那倾覆大地的冰层又向四面八方扩大了上百米。
“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好,鳞又长全了是吧?你这个小畜生,你等着,我今天不把你拔成秃毛鸡我就不姓耿!”耿鸣攥着赤红的光明火焰加持成的带图钉的皮带,横眉怒目地就又朝张仲文站立的方向跑去,这次略微小心了几分,可惜跑起来还是摇摇晃晃,重心难稳,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扑进了层层刺骨冰冷的深寒雾瘴中,玄持龙王脚不动步地把低温中变得莹白肌肤中露出点点青鳞的身躯随着飞扬白雾挪得远远,面颊上三分讥笑七分阴冷,似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耿鸣好不容易站稳身形,现在他已经完全盛怒,国家六级的他烧起全身光明火焰,张开迦楼罗双翼,扑扇着巨大的鹰翅带着自己在冰面上跳了起来,脚尖落地的时候翅膀扇动防止自己跌倒,同时打开翅膀上的红外线光明火弩定位装置,两个翅膀上射出两条耀眼的红线,遥遥地在玄持的额头正中交接成一个红点,同时八枚镇魔火羽箭已经在翅背上扎了起来,整个人已经变成一个凶恶威怒的火人,在这漫天风雪中气势汹汹地拎着皮带追向狡猾的猎物。
“哎呀,电饭锅超人变身了……”玄持龙王捏着下巴怪异地看着这所谓明王护甲除魔金身,不屑地冷哼。
耿鸣大恼,一枚火羽箭从翅膀上弹了出来,拖着金星按照两条红线锁定的目标凌空而来,张仲文自知被盯上绝对逃不掉,只是慢慢后退,深吸一口气,对准那箭尖吐出一口冰气,光明火羽箭在冰气中速度变慢了,接着碎冰冲爬出无数条蓝丝小蛇缠住了滚烫的火焰,生生把这火羽箭冻成了一条冰锥,玄持龙王用蛇芯一甩,冰锥已经握在手里,低声轻喝:“don’t e!”手腕一抖冰锥就朝耿鸣的脸上扎去。
不过耿鸣此时已经离他很近了,皮带抽碎了冰锥,习惯性地飞起一脚踢向雪雾中的妖怪,妖怪也已经很了解他喜欢踢人的习惯,也早有准备,再次奋力突出一口冰气,可惜似乎吃不得如此近身的光明火焰,炸成一片水汽后,耿鸣向后滑了几步,张仲文又在一道寒风中溜了。迦楼罗双翼光芒中的两条红线在黑暗中绕了一圈,很快耿鸣就转身发现张仲文额头上扎着红点站在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
“妈的,我说了多少遍,不许你再说鸟语!”耿鸣也有点儿一筹莫展,他知道这露天荒野风雪大作的天色里,原本就是冰龙的玄持占尽天时地利,即便玄持跑不出自己手心,但是自己想要抓到他也绝非易事,搞不好还会被这冰龙吹出的极寒冻成一坨冻肉。
玄持龙王的耳朵竖了一下,远远地对着他招了一下手,竟然放声朗诵起来:“i he riioire ies.... ”
耿鸣大怒,张翅再扑,可惜皮带还是没抽到,这家伙似乎已经和漫天风雪融为一体,鬼影幢幢地四面飘摇,扭捏作态,演得不亦乐乎。
“over tleolial.”耿鸣再次落空之后,听见喋喋不休的英文又在身后传来,他回身一抽,突觉虎口一麻,一块碎冰打在他的手腕上,皮带差一点儿就松手落地,接着就觉得黑影一闪,随着一声:“your this!”的话语,冷风掠脑之后,耿鸣只觉得左下巴上火辣辣地传来巨痛。
雪花散开之后,只见张仲文手中捏着他的一撮胡须,正傲慢地对自己摇头。
耿鸣摸了一下脸,闭上了眼睛,用极其缓慢的语调说:“是你逼我的……”
“呸,终于要放无聊技明王杀阵了么?你要想清楚哦,你生命中最后的五分钟真的要陪我渡过么?”张仲文气定神闲了无惧色地问。
“嘘--”耿鸣吹了一声口哨。
张仲文在冰面上好像被无形之力一推,硬挺挺地就朝耿鸣滑了过来--耿鸣丧失了最后的耐心,可能也的确是发现他在这么不利的自然环境中不是这妖龙的对手,决定放下自尊真的用无赖招术了,但可不是什么明王杀阵。
眼见张仲文被叫到了身前五步的时候,耿鸣邪笑着挥起了手中的皮带,对着这送上门来找打的孽畜就打算奋力一击。可惜他有点儿低估了这妖龙的手段,张仲文目露凶光,扬起带着一层冰片的爪子迎着皮带抓了过去,冲到耿鸣面前借力使力捏着皮带的尖侧身一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