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在请求你吗?”
“不去。”
“闹别扭也要分时候。”
“不去。”
“夏月白。”真的生气了,手中酒杯重重落在桌面,金属与石料撞击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我不是三陪小姐!”吼回去,不知为何,心里积攒了多日的痛苦和怨气一股脑喷涌而出……为什么这些倒霉事都让她碰上了,为什么不是一场梦?
深吸气,修长的指握着金杯,悄然使力。“随便你。”
“我要搬出阿蒙宫,马上就搬。”忍着,让着,被打被骂,随便他们折腾自己。长这么大,她从没这样无助凄惨,即使幼年时父母离异,她都坚强地面对了,不哭不闹地看着母亲搬出了那个原本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家。
麻木的脸颊滑过滚烫的液体,在她肆无忌惮的朝着图萨西塔大喊出声的刹那,眼泪像是急于找到出口的河水,汹涌地溢出眼眶,以一种迅猛而无法阻挡的速度。
去他的埃及法老,去他的规矩,去他的命运!
“出去。”棕色的眸闪了闪,当夏月白哭出来的刹那,移开视线,咬着牙丢给她两个字。
没错,历史永远不会骗人!
这个才是真正的图萨西塔,她就是历史上那个残暴无情的埃及女王……她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决定,在她的眼中,所有人都微如尘埃,不值一提。
呼吸在颤抖,也许是因为自己无法回避的悲伤,也许是因为自己看清了真相,自己怎么会傻到以为这位埃及女王是被历史误会了,怎么能白痴到这种无知的程度?
“图萨西塔,你没权侮辱我,就算是为了保护我,也不行!”不知哪来的勇气,她义正词严的说,泪光潋滟,心却很静。
“滚!”女人的眼泪,她看多了。然而,这个女人的眼泪,实在叫她心烦。
倒退了两步,忽然转身,大步朝紧闭的大门走去。
“站住!”
才起了几步,身后响起图萨西塔的声音,严厉冰冷的高傲语气。
步子没停,继续向前,鞋底踏着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坚决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殿堂,连风都静止的时刻,这样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大门就在眼前,不到两米的距离,夏月白抹了一把眼泪,用力吸着鼻子,朝门伸出手。
陡然,手腕上传来一股外力,力量太大,直接将她的身体拽向门旁的墙壁,后背重重撞上铺着金铂的坚硬墙面,钝钝的痛从背部蔓延传来。
右手被图萨西塔扣住拧在身后,身体被固定在她与墙壁之间,两个身躯间只剩一点狭小的缝隙,涨满了图萨西塔暴戾肃杀的气息。
咽喉,蓦地一紧。
有力的指捏着白皙的喉,棕色的眸望着紧绷的脸。
夏月白用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瞪着她,喉咙却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深雕浅刻的优雅轮廓,幽黑的发丝悠然地划过这张线条分明的脸,几乎能让人产生一种温柔的错觉。
金色斑斓的瞳孔,烈烈燃烧着滚烫的色泽,仿佛一把火在夜幕下流动。
而她钳制在自己咽喉的指却是冰冷的,连带她褪去斗篷露在外面的手臂,小麦色的皮肤,玉一般光滑,亦如玉般冰凉彻心……
图萨西塔突然用力收紧五指,眉心微蹙,淡漠的眉头现出一丝烦燥的皱褶。
说不出话来,夏月白用仅有的那只自由却不灵活的左手,顾不得骨折的手指还未康复,她扣住图萨西塔的手腕,试图逼迫她松手,但并没见效。甚至带来相反的效应,因为在夏月白的手指握上她手腕的刹那,图萨西塔眼底沸腾的金斑更尖锐了,宛若无数柄锐利的剑,直接地刺破她的瞳孔,扎入夏月白墨色黯然的眼底。
空气被抽出肺部,缠在喉上铁索般的钳制,令夏月白呼吸困难,视线逐渐变得浑浊。
直到她忍不住突然从喉咙中溢出一声闷哼,喉咙上的力道猛然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那幅修长的身躯退后一步多出的空间,以及大量涌进口中的新鲜空气。
扶着墙壁,猛烈地咳嗽,太快吸入空气,导致喉咙麻得发痒,咳嗽一时竟然难以停下。
“你最好明白一件事,你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轻轻地张口,依旧冷漠平静的调子,风轻云淡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说完,她走到门旁,用力拉开大门,在侍卫听到动静朝她看来时,图萨西塔毫不犹豫地迈出议事厅。
修长的白色背影,模糊在灿烂的阳光与绝望的泪水混合的黑色眸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晚了,亲们等急了吧,不好意思哈,嘻嘻!
本秋今天过寿,中午吃了顿好的,晚上吹蛋糕。。。。。祝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一枝傲娇梨花压死那朵白嫩海棠,哇卡卡卡~~~~
祝我生日快乐,么么哒么么哒。。。。。
☆、第 十 章
晚宴很热闹,底比斯半数以上的官员都到场了,为了庆祝大宰相巴哈里的儿子塞普与将军霍克提莫斯的妹妹定婚。
两人的赐福仪式开始,底比斯的祭司读着冗长的铭文,祭司僧侣们跪在大厅中央,将男女主角围在中间,最后由图萨西塔将一枚符号似的护身符给塞普戴上,又拿起一朵沾着尼罗河水的睡莲放入准新娘的手中,整个定婚仪式完成。
夏月白坐在宴会厅的一角,看着含羞的少女眉眼带俏地抱着睡莲,由侍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