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少峰在家等待开学之日,时不时从网上翻阅关于道藏信息的时候,几千里之外,却早已经以为他而变得疯狂。
巫山山脉,真一教会分舵。
真一教会,乃是如今恶名远扬的道教教会,发展几百年之久,最近方才出世,据说真一教会的创始人,原本乃是正一教的弟子,后因偷学禁术,修炼阴阳采补之法,被逐出道教。此人非但不改,反而更名改姓,混入其他道教流派以及其他门派,偷学各个门派的禁术,什么血祭之术,童贞采补之术,蛊虫毒咒之术,被他学了个遍,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山坳里,成立了真一教会,并宣称自己乃道教正统,还要将这些恶毒之法发扬光大。几百年来,明面上,他们对外是正一教的信徒,而对内,却做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这巫山山脉的真一教会分舵,便是其中一个窝点,借着巫山险要的山势,庇护自己一方势力。
一名穿着深色衣服的青年男子从从进了议事厅,议事厅内众人分坐,竭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道士,正堂上座,一把金角椅,椅子上盘坐一中年人,同样道士打扮,留着胡子,盼着发髻,太极两仪图挂在道袍正中,浮尘搭在左臂,正闭着眼睛。这人乃是真一教会巫山分舵舵主,俗家名叫左彭城,入了真一教会以后,取姓氏改道号为左阳真人,青年男子从门外进来,他眼皮都没动一下。
“舵主!”青年男子进了屋,倒身便跪,头深深的埋在肩膀以下。
“怎么样了?”左阳真人眼皮微抬,瞄了一眼跪在身下的年轻人,又缓缓闭上。
细看这青年人是谁?正是跟随在白少锋身后的两人中的一个,也正是在武当山玄天玉皇宫刺杀焕之小道士与白少锋的两人中的一个。此时没穿夜行衣,看着也是一表堂堂。
“舵主,我们,失败了……”青年人话音未落,头已垂的更低,在等待左阳真人的责罚。
“失败了?料知你们就是这种垃圾货色,练个十七八岁的娃娃也那他不下。”左阳真人扶着金角椅子背站起来,甩拂尘,撩衣袖缓步走向青年人。
“说吧,还有没有其他有价值的消息,若是没有……”左阳真人不急不缓,似是差办之事办砸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可是这话却听的年轻人一个激灵,他可是知道他们这个舵主的威名,但凡差办之事,若是不能顺利完成,左阳真人会用毒辣手段让人生不如死。
青年人战战兢兢,汗珠子已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舵主,舵主,我们刺杀失败后,擅作主张一路跟踪童子,已经摸清了他的去向。”
青年人口中“童子”,自然就是白家三少爷白少锋。“童子”一说,乃是从真一教会总舵传下,命巫山分舵,也就是左阳真人一众去解决,至于灭杀童子,得到道藏,借道藏密辛产出道教,兴盛真一教会的昭告,除了左阳真人以及在座十二人以外,其他人并不知晓。
“还算有些用处,姑且饶你们别死。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给我盯住他,闹市之中不能妄动,若是他落了单,你知道怎么做吧?”左阳真人后边的话没有说完,俯下身子拍拍青年人的肩膀。
每拍一下,青年人就颤两颤,似乎这巴掌落下来,自己命就不保一样。
听左阳真人给自己活命的机会,青年人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连忙谢恩“属下知道,谢舵主大恩!”
左阳真人摆手让青年人下去,又回到座位上,左手边一个老态龙钟,面唇发紫的老道士甩拂尘向上:“舵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别看说话客客气气,长相孱弱不堪,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心狠手辣之辈,死在他手底下的人,已经不在少数。
“紫面虎王何出此言?在座十二位人王乃我巫山真一教会中流砥柱,虎王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左阳真人对列坐的十二人王十分看重,毕竟是自己最亲信的一批人,真一教会巫山分舵虽然弟子不多,好歹也有千人之数,若没有他们帮忙打理日常,他左阳真人就算三头六臂也得累死不成。
“属下认为,舵主不可掉以轻心,虽然童子只是个世俗中人,我们的目标也只是道藏,但派那俩最底层的弟子前去,未免有些大意。”
“哈哈哈哈,虎王不知,我派遣那二人前去,并没有任何希望他们把事情办妥的想法。”左阳真人哈哈大笑。
这一笑,紫面虎王却不知为何,赶往网上颔首:“属下愚钝,还望舵主解惑。”
左阳真人停了笑声,扫视一周,其他十一个人也是目光聚集过来,一看就是同样不知:“你们以为,就凭他们,也能拿到道藏真本?”
“那为何还要让他二人前去刺杀?”
“诸位想想,虽然总舵主下诏书,命我巫山分舵务必办妥此事,可是这么多年了,道藏出世的消息我们都已经经历过两回,又有那次是真?”
“就算此次是真的,且不说我只排他们去刺杀,并未告知他们道藏一事,即便是告诉他们,你们以为其他门派大宗是吃闲饭的么?”左阳真人说罢,得意的回到金角椅,抬头傲视群臣一般。
“舵主英明,一招投石问路,既能试探此次道藏出世传言虚实,又可引出暗地里藏着的其他势力,高!高啊!”另一老道赶忙拍马屁。
这老道红脸儿精瘦,虽然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却似有多动症一般,在这巫山分舵,位列十二人王第二位,人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