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你说话了?”夏蘼眯着眼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扇。”她心情甚好,勾起一抹笑。
而白茗则老老实实的继续扇着蒲扇,她有些拿不准夏蘼的心思,她也不擅长揣测,索性主子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好了。
又过了会儿,夏蘼依旧没睡着,白茗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她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来,“你没吃饭吗?劲儿这么小?”
白茗嗯了声,她,还真没吃饭。
夏蘼:……
对哦,她忘记了白茗一直跪在那儿,的确是没吃饭。夏蘼坐起来,一把抢过蒲扇,自己猛地扇了起来,又指着她:“一点都不让人省心,长没长脑子?我说了让你一直跪着了吗?我说了不让你吃饭了吗?”
白茗一连摇了好几次头。心里说道:可是,你也没让我起,也没说我能吃饭啊。可是,又不能当面顶撞,她抬眼有些哀怨的看了夏蘼两眼。
结果,夏蘼来劲儿了,拿扇子拍了她一下,“你还看,还有理了是吧?知道主子我,为什么被禁足了吗?”
“知道,因为贺寿图。”
夏蘼嗯了声,“继续。”
“因为,是我提议,害的主子被禁足的。”白茗就这点好,认错快,态度好,你说她错了,她就承认,不管是不是都没关系。
“我之前有没有让你长点心啊?”夏蘼又问。
白茗:“有,主子说过。”可是,那个时候,她光顾着看夏蘼了,虽然话听进去了,但是……没过脑。
“既然知道错了,那本公主大人大量,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说吧,怎么回事。”有些事,她一定要弄明白,否则只会让两人越走越远,隔阂越来越大。就好像她和她的父母,因为常年不相见,彼此的心意都不清楚,除了客气,没有别的了。所以夏蘼才更加明白,误会,一定要弄清楚,不能积累。
当然,还得看对方是什么人。
白茗随即将事情讲了一遍:那段时日,她嫡父老是各种理由让她回家探望,忽然有天,她在房间里休息,她父亲喊她起来,说是听闻她娘近来字画,嫡出那边送了不少过去,可得欢心了,让白茗也学着点。
可是白茗不乐意,她觉得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过着就好了,自己的娘,还得花特别手段才能得她看一眼,那还是算了,反正白茗从小对这娘就没有什么奢望。她父亲恨爹不成刚的戳着她的脑袋说:“知不知道,写个寿字能让人开心,这么便宜的事情也不干?”
“肯定不是简单的寿字啊,要不然,谁不会写?”白茗如是说。
她父亲便告诉她这个组合寿字的方法。
说道这儿,白茗停了会儿,有些皱眉,“我当时没在意,只当是父亲被嫡父逼得紧了,才会这样说。现在细细想来,那些应该不是父亲的主意,他平日里不会想这么多,也不会想着去讨好娘。”
也就是说……亲,从喊你出宫那会儿就开始设计了。白馨进宫的最主要用途,就在此吧?
夏蘼摇摇头,真心脑子斗不过啊。见她还站在那儿,夏蘼又拿扇子拍了她一下,接着拍了好几下,也不算是打,力道都是很轻,最后夏蘼哼了声,从怀里摸出一瓶子来,很小的药膏的那种,扔到白茗手里:“擦你手的。”
白茗恍惚了会儿,这才明白过来,嘭咚一声跪了下去,朝夏蘼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谢主子。”
她的手,在很久之前的冬天受伤了,阴天,下雨天时不时的会疼下。她握着夏蘼那瓶药,朝她咧嘴一笑。
夏蘼白了她一眼,“知道谁对你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