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偏偏告诉他,什么结界?什么符咒?
谁来告诉他这都是什么玩意?!他是不是要去请一堆道士来做法?
聂青岳只失神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不,不用,他身边不是就有一位现成的道士?
说没有聂青枫这个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里几十上百号人都可以作证,聂青枫是他的亲生弟弟,一定有这么个人。但是这个道士一口咬定查无此人,却又显露些本事,是不是想告诉他,他能查到聂青枫的所在,只是需要些好处?
如果是好处的话,那就太简单了!为了聂青枫,他什么都可以豁出去,不要说是钱了!
聂青岳朝着宋衍河走近一步,几乎和他贴在一起,沉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
宋衍河被问得一愣,这得道成仙不是都讲究无求无欲吗?他为什么还要问自己要什么?这又是另一场试炼吗?千千万万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又把他捆起来打一顿呀,那以后在天界可就太丢脸啦!
宋衍河不禁退了一步,梗直了脖子不自在地说,“我……在下什么都不想要啊。”
聂青岳的个子要高一些,这么近的距离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太累了,宋衍河便微微垂下头,看着聂青岳的领口。
聂青岳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心里一紧。
妈的,这个道士往哪看呢?!他妈的是不是在看老子喉结呢?!看着细皮嫩肉的,不会是个gay吧,难道要让我以身相许?不过,只要能找到聂青枫……也不是不可以,可那也至少要事成之后吧?勒索还得先见货再拿钱呢!
聂青岳实在无暇考虑其他,“你就直说,怎么才能找到我弟。”
宋衍河也是无可奈何了,你们这几位威压这么大,我在你们面前连灵力都无法运转了,你让我怎么布阵破制啊?直接开口这么说了那就太丢人了,一下比人矮了一截。虽然他仙资确实是最浅的,但也要留些面子吧?恹恹地答道,“也许是我今日飞升耗费灵力太多,现在实在看不出来,上仙可否容我暂缓几日?”
聂青岳眯起眼睛看着他。他这话的意思,是要看他这几天的表现吗?
这些天以来,他叫人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手机不分昼夜地响,门隔三差五地被敲,他已经连续十几天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了,现在看来,这道士倒是不慌啊?
其实在宋衍河掐算王大桥等几人的位置的时候,聂青岳心中就有些打算。
要是黑道上的人绑走了他弟弟,这个道士不敢这么拖拖沓沓,毕竟聂青枫出了意外,他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了。所以,他弟弟此刻很有可能不是被黑道上的人绑的,从没听说过绑了票还要下法阵结界的。
只要聂青枫性命没有危险,晚几日能救出来,顶多是受些苦遭些罪。只有伺候好面前这尊大佛,才能找到他弟弟的下落。
聂青岳能屈能伸,当下叫人开来他的迈巴赫,一弯腰拉开车门,对宋衍河伸臂恭请道,“请。”
身后几十个保镖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们老大这个动作,就是平时他们请老大上车的动作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老大来了一趟度假村,捡了一个长头发的小青年,就这样了?
宋衍河不知这又是什么机甲,全身漆黑,一拉开门,顶部有一盏昏黄的灯光,照亮车内宽敞的空间和舒适的座椅,但看聂青岳的动作也能明白是要他进去,他刚才掐算得心力交瘁,正想赶紧找个地方歇着,忙不迭地坐了进去。
聂青岳也进了车内,和他相对而坐。
“开车,回家。”
宋衍河这才想到,还不知道这是哪位上仙,就想站起来施礼。他一要站起来,聂青岳也连忙起身,两个高大的男人在车中站也站不直,只好又坐了下去。
宋衍河坐着施礼道,“还不知如何称呼上仙?”
平时周围的人会叫他聂总,保镖和兄弟们会叫他老大,聂青枫叫他大哥。可宋衍河情况特殊,他也不知让他如何称呼,便道,“我叫聂青岳。”
名字就放这了,你想怎么叫随便你吧!
“聂青岳。”宋衍河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多少年没人直呼自己的名字了?好好好,随便你叫,只要你找到我弟弟就行了!等一下……
“喂,你不会是在算我什么吧?”
宋衍河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只是觉得这名字……好听。”
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聂青岳见他一身血污实在碍眼,拿出电话打给艾米丽,“给我准备几套衣服。男的,多高……一米八多点吧。住几天,放到我家去。”
宋衍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聂青岳打电话,隐约能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天界的千里传音竟是这样便捷的么,比无量山以灵力制符,损耗精力的法子好太多了!若有机会,一定向上仙讨教!唔,还是算了,这位上仙叫我做的事我还没能完成,还是不要惹人嫌了,反正以后日子还长。
聂青岳挂了电话,把手机覆在大腿上。宋衍河还是好奇地盯着手机看个不停。刚才还亮晶晶的,现在一下又变黑了!明明不是乐器,还会自己发出一阵悦耳的音乐,真是神奇!
聂青岳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妈的!往哪儿看呢!真的是gay!
忍着已经涌到喉咙口的咆哮,聂青岳把头转向一边,心中默念,“为了聂青枫,为了聂青枫……”
一条短信传来,手机滴哩哩地响起,是艾米丽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