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急如焚的朝着那潮乎乎的小破旅店就返了回来,蹬蹬蹬跑下楼推门就进了去,然,哥手中的早餐在进屋的瞬间全数洒落在脚下的地面上。
江潮不知道怎么跑到了床上,睡衣被撩到了胸前,他几乎裸着整个身子,头发乱七八糟的铺散在床褥上,几缕发丝落在他半张脸上,项明?项明他正埋首在江潮腿间给他吹箫。
我当时傻了,我从来没有没有想过我会真的看见别人在我面前玩江潮,只是偶尔在脑袋里意淫一下,我想我吹牛逼了,说什么只要给钱就算冠奇、大坤虎子他们和江潮干都没事,我怒火中烧,真的,我不知道该咋形容了,我知道江潮他大了,他倒在那就像没知觉似的,由着项明随意摆弄,我一想项明也玩了,也许他也上劲了,这是巧合而已,不是江小骚发贱。
我忙不迭的跑上前伸手就往起拉项明,我对他喊:“明哥,他是我男朋友。”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明明是老子捉奸在床,我却不敢看项明的眼睛,这人深藏不漏,我有点忐忑。
他目光沉着冷静,淡淡对我说:“知道我对他说了什么吗?”
我愣神,下意识的抬头对上项明的眼睛,他的眼神冷漠无情,语调却温柔至极,他对我说:“我对你男朋友说,他不帮你吹我帮你。”
莫名的,我的心一阵抽搐,我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江潮流泪的脸孔,这句话对他的意义非凡,可我想告诉他,我不给他吹不是嫌弃他,是我恶心,不是恶心,是我,哎呀,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我的内心真正的想法。
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项明又靠了上去,这次他伸手掰开江潮无力的双腿,我大惊失色,再次上前阻挠项明道:“明哥儿,你听我说,他现在身体不行,他身上有伤。”这一刻,我心力憔悴,我好像后悔自作聪明要江潮以送货为名要他来,我后知后觉,项明在社会上混,江潮也混的,而且江潮被黑钢包,那项明应该就知道江潮是干啥的,也许,也许项明会是币姐其中之一的恩客,我和币姐太渺小,在这龙蛇混杂的社会里,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他今儿就是硬上了江潮,我也无能为力,胳膊根本就是拧不过大腿的。
谢天谢地,项明还算有良知,他在听见我这句话后松开了江潮,看了看我,又扫了扫落在门口的早餐,啥也没说转身就走了,之后他怎么处理昨晚斗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三天后听到一个噩耗,大熊死了,据说死的很惨,好像是被一群人揍个熊样,鼻青脸肿的,最后连站都站不住,就依着电线杆子胎歪着,那打他那几个厮更是可恨的掏出家伙冲着大熊的脸上、身上撒尿,反正就是给大熊一顿折腾,验尸官咋检验的,这事怎么平的都不是我需要知道的,那是他哥项明的事。
这样寂寞的夜里,我打翻了五味瓶,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看着夹在指间的烟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就着那微弱的光亮,我想看清楚那五味瓶里流出的液体,可是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
好酸,真的好酸江潮。
-------------------大海。
055:爱情易拉罐 (1790字)
项明走后,我就那么傻呆呆的站在币姐的床前看着他,看着衣衫不整、任人摆布的他,看着他混沉着,看着他布满伤痕也好、爱痕也罢的身体,看着他腿间还未消肿的器官,看着看着一股子邪火就腾的窜了出来,我愣是握紧拳头没有动作。
大概一个来小时后江潮醒过来劲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好,很好,江潮要是敢滚起来和我玩失忆,我今儿就宰了他。
他很是慌张,急忙忙的穿戴起来,满眼的惶恐,颤着嘴唇向我一个劲的解释:“大海,大海,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我突兀的捏住了他的下巴,要他的话瞬间憋了回去,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咋的了?你哪里做错了么?”
江潮变色的脸要我瞬间愉悦起来,对,我就是想折磨他,他越是这种苦瓜脸我越是开怀。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本来就是卖的,他要是和谁搞一次我都发一次火,我不得被气死啊?哥才懒得想呢,哥想通了,哥也不较啥真了,生活就像qiáng_jiān,如果无力反抗那就享受。
我老jb潇洒了,转身就走了,江小骚慌了,霹雳扑棱的就从床上翻下来,急冲冲的跟在我身后出了旅店,生怕我不要他似的。
呼,不错,今儿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可是哥不喜欢这样美好的天气,因为越惨烈的光芒下面,阴影也会越黑,呵呵,呵呵呵。
我心中凄凉,我和江小骚到底算个啥啊?我还在那自作主张、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要整黑钢一下子替江小骚出气,我真jb可笑,世上的黑钢何止他一个?我整了一个还能整第二个,可我又能整到第几个黑钢?
爱从来不能当饭吃,所以江潮没错,身体是他的,资本是他的,他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人各有志,我不会左右他,就像别人也左右不了我一样。
我转过身子,江潮差点没撞到我胸口上,他逆着光,从我这里看着他,他真美,比大姑娘都好看,怪不得想玩他的人那么多呢,呵呵,到了现在,连我都不例外了。
他会是属于我的么?他的身体是大家的,心是我的,可我要那颗心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哈哈哈哈哈,真是搞笑,真是搞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