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黑头发低下头,“安定侯恰好就在红头鸢上,人群里好像早有他安插的卫兵,不知道是我们的人泄露了行踪,还是他本人对于危急事件有超乎常人的感应能力,我们一撒种,黑乌鸦立刻反应过来,顾从红头鸢上一箭射死了‘种子’,还抓了‘撒种人’。”
主教靠在雕花的椅子上,手指悬在嘴唇上顺着胡须蹭过:“这不是他个人的威信,是三代人的积累,中原人盲目地笃信这些黑乌鸦,几乎形成了一种对顾姓家族的信仰。”
黑头发:“教会很早就探讨过,为什么东方社会漏洞频出,民间却能保持住千疮百孔的和平,我想这种信仰也是原因之一。”
主教站了起来,背着手在画舫中踱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