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晔,我不怕挑明了说,老子十五岁那年就看上谭鉴了,你丫打哪儿来给我滚哪儿去!”
“哟——还结了三年的网了啊?”陈晔冷笑,“我可没你这耐性……你可够失败的啊,正主儿没网住,杂七杂八的倒是沾了一身。我不耐烦结网,不过既然结了自然就要一步到位——”他的眼睛眯起来,语调变得阴森起来,“小子,你还嫩了点,谭鉴这种男人不是会被感动的人,你就是再默默爱他个十年八年,他照样拿你当弟弟。要得到他就得下狠手,你明白吗?”
“谭鉴他瞎了眼也不会喜欢上你!你省省吧!”
“我可不这么想。”陈晔懒洋洋的撩开额前的留海,眼中的寒光一闪即逝,“他心肠再冷也是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我就断了他的后路,舍足了本钱陪他耗——夏小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吧?”
夏小川寒了一下。
“哪怕你就是个黑寡妇,我也比你毒一百倍。”
夏小川说不出话来了,陈晔从没有对任何人放出过这种狠话。他认识的陈晔,玩得起,收得住,表面上吊儿郎当,骨子里清高自负,还真没看他特认真的计较过什么东西。
谭鉴是个意外吧?
而意外,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也就无法阻止。
谭鉴醒来的时候,仍是晕的,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痛。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意识里是要下床去上厕所的,却忽然觉得平常size还算不小的床,怎么好象拥挤了许多?
眼珠缓缓的转动,视线落在左侧,躺了一个人。
视线再落到右侧,还是一个人。
谭鉴想难道我还在做梦?没有谁的清晨会是这幅光景吧?他记得昨晚上被陈晔那杯恶魔之吻给放倒了,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无疑是件好事,可这床上同时多出两个人来,就是噩梦了吧?
不过看看三个人都算衣衫整齐,谭鉴抑制住了跳起来扁人的冲动,有些费力的坐起来,动作惊醒了另两个人。
“谭鉴你醒了?”夏小川还有些不清醒,边揉眼睛边打哈切,“几点了?”
陈晔动了一下眼皮,没有起来的意思。
谭鉴眼皮乱抖,我靠!这是个什么事?
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睡在我床上……还都心安理得的样子?!
餐桌上摆着烤好的面包和鲜奶,谭鉴仍然头痛,酒精,宿醉,还有两个祸害。
“我怕他半夜偷袭你,实在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睡在你旁边比较安全。”夏小川解释说。
“哼哼,还真是说穿了我的心事。”陈晔冷笑,“难怪你死命的要把我赶回去,不然昨晚上还不知道谁干出什么事来呢。”
谭鉴沉默不语,面色黑如锅底。
“靠你丫别做贼的喊抓贼!我在这房子都住了五年了,要干什么还等现在?收起你那点色心,吃完了就给我滚!”
“主人都没发话,你叫嚷什么?我那点色心怎么了?你没干什么……说得好听,你有那胆子吗?”
谭鉴额上青筋乱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