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活人祭祀着实把夏笙吓了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而且是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因此夏笙只是惊讶了一下,便平复了情绪。
“情绪别激动。”柳闲逸抬起头叮嘱,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
这时,拓跋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夏生清醒的样子,高兴的走上前“你可算醒了,都三天了。”
竟然三天了吗?夏笙笑笑“已经没事了。”
拓跋耶还想与夏笙解释,以表明自己的无辜,但眼下显然不是个好时机,与夏笙逗笑了一会,从外面进来一小厮,附在拓跋耶耳边一阵低喃,拓跋耶便离开了。
夏笙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一只计算着时间的柳闲逸也从桌子旁站起身走到夏笙旁边“我起针了。”
柳闲逸出手如电,不过一会的功夫一旁的锦缎上便落了一小堆的银针。
夏笙感觉有点麻也有点痒,从床上坐起来,他生的极为漂亮,此时穿着白色的xiè_yī裤,不似一般病人柔顺黑亮的头发从肩膀一侧滑落,这张床比其他的床要高一些,他只能脚尖着地。
他是这样的漂亮,脆弱,好像只要发出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就能把他这个人震碎了一般。
想到这个人身患绝症,枉自己有着逸仙的称号,对他的病情却束手无策,每每想到这里,柳闲逸便一阵阵的难受,也因此,他绝对不能原谅伤害过夏笙的人。
目光瞥向一直跪在那里的众人,掏出几枚药丸“把这个吃下去。”准确的将药丸扔到地面上跪着的几人手中。
夏笙还没有开口阻止,几人便没有丝毫迟疑的将药丸吞了下去。
在夏笙看来,这几人根本没错,本就没在自己身边的人,又要能去责怪他们保护不周呢?
几人脸色突然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身体颤抖,近乎维持不住跪倒的姿势。
“这是什么?”夏笙问柳闲逸,夏家的仆人,尤其是剑姓仆人,哪个不是经过严酷训练,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物,能让他们动容,夏笙是在想知道柳闲逸给他们吃的是什么。
“没什么”柳闲逸缓和下表情“一种让他们丹田感到碎裂疼痛的药物,内功越是深厚,所感受到的疼痛便也越剧烈,更是会让他们产生一种内功消散的错觉。”
难怪,剑侍们都是顶尖的高手,内力深厚,所承受的痛苦便也比寻常人更剧烈。更何况还有内功消散的错觉,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魍魉上前,无言的伸出手。
柳闲逸心中冷笑,他心中自然也是责怪这个人的,如果不是这个人将剑侍们带走,夏笙又怎么会遇到危险,没有迟疑的便将药丸放到魍魉手中。
同时对跪在地上的众人开口“想明白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在以主子的安全为前提下才能遵照主子的命令,大主子的话,你们都忘到脑后了么?”
“没,没有!”声音颤抖,但仍旧整齐的回话。
柳闲逸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魍魉吞下,闷哼一声,开始时还是站立的倚在柱子上,后来慢慢的滑坐到地上,身子同样有些颤抖,但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
跟着柳闲逸去卧龙外徐琅山的剑肆也领了一颗药丸,在众兄弟身后,同样单膝跪地吞下药丸。
看着这一切,夏笙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小到大,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景了,在严厉的夏家,仆从没有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无论什么理由,便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