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带着喘息,还夹带着愉悦,接着便是一阵阵让人面红心跳的呼喊。
借着月色,透过竹帘,无邪瞧着林中似有人影,重重叠叠,看不真切,但是那声音却一声比一声清晰。
“啊……啊……不行了……你……你快出来……”女子娇喘,冷汗津津。
“哼……你嘴上说着,实际上可不是这般……”男人轻哼,抬身一挺,却引得女子更高吭的叫喊。
无相瞧着,面红耳赤,忍不住回头,心中默默念着佛经。
小无邪瞧得目瞪口呆,仍是他年小,可是耳熏目染,听得多了,也大概知道此刻夜色下林中正发生着什么。
“啊呀,师哥,那人是……是……师叔……”
小无邪捂着嘴,结结巴巴。
此刻那男人大概也听见了动静,回过头,刚好无邪瞧见面容,吓得忍不住小声叫了出来。无相忙捂住他的嘴,驾着无邪施展轻功朝着原路返回。
只听后面女子惊叫,“刚才莫非有人……”
男子皱眉,“只怕是林中的野生动物……”
话虽如此,只是脸色却并不好看,眼中也闪过一丝忧虑。
无邪无相回了寺庙,两人心中都怦怦跳个不停。
“师哥……刚才……”无邪惊魂未定,盯着无相。
无相倒是一脸平静,老生坐定,“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无邪听得烦闷,忍不住拍着桌子,“师哥,你刚才莫非没瞧见,那人可是……慎言师叔……”
当真想不到,平素严肃苛刻的师叔,居然会……
想到刚才在月色下瞧得画面,无邪就羞得脸红耳赤,全身仿佛都烧了起来。
☆、第005章 无邪嫉妒 (2183字)
再次瞧见师叔慎言,依然是一副严厉刻板的摸样。只是无邪瞧着,却再也难以用往常的眼神望他。每每望见那张脸,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洒着月色的夜晚,那纠缠交叠的人影,想着想着,就觉得呼吸困难连带着脸红脖子粗。
日复一日,伴随着木鱼经文,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
庙里的日子是枯燥的,就在这枯燥的日子里小无邪一天天的长大。
距离那个淫sui的夜晚已过去了三年,无邪也出落成了英俊小生。剑眉郎目,鼻似悬胆,若他不笑,到还真有几分威严。如是一笑,那便全都截了底,笑起来的时候带着邪气,虽少了佛家人的端庄沉稳,却凭的多了几分魅惑。每每前来烧香的女客,瞧见这英俊的和尚,便会忍不住捂嘴窃笑,还忍不住多偷瞧两眼,不免私下感叹,静悟寺的那个光头小和尚倒是真生的好看。
无邪恍然不觉,依然每日每日念着枯燥的经文,摇晃着脑袋,在师哥们的木鱼声中呼呼大睡。后来不知为何,严厉刻板的师叔已经不再骂他了,就算他上经文课的时候偷懒睡觉,师叔也只是教训他几句,却再也不叫他出去罚站。
做了主持的无相好像变得很忙碌,见面的时间少了。
他总是将自己关在房间,抄着那似乎总也抄不完的大藏经。有时候无邪推门去找他,任是抓耳挠腮,在他面前来回踱步他也不受影响,依然目不斜视,仿佛无邪就是一团空气。
终于,这日无邪受不了了,忍不住跪在无相面前,脸趴在桌子上直直盯着无相。
三年一过,无相便到了十八岁,十八岁的年少主持已出落得相当俊俏,水灵灵的美人,尤其眉宇间那一股至纯至真的清气,便是那画中逍遥云间的仙人也不过如此。
“无相师哥。”无邪笑的一脸讨好。只是少年主持却不理会,淡淡瞟了他一眼又低头忙着抄录手中的经文。那一副正经虔诚的摸样,若不是在人间,便是这般气度身姿容貌,只该是佛祖法会上不染尘烟的虔诚尊者,飘渺云烟中惊鸿一顾,到要叫十万信徒顶礼膜拜。
无邪发现,他这师哥,相较于年幼时更显老成了,那眼神,便是一瞧,也叫他觉得背皮发冷。于是,无邪觉得无趣,又乖乖的退了出去。
和尚无邪百无聊奈在庙里走,瞧见几个新进的小沙弥围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笑成一团,于是上前好奇问,“说什么好玩的?”
小沙弥回头,瞧见是他,尽数围了上来,举止亲切,“无邪师哥。”
无邪点着头,摸着其中一人头问,“说什么了,那么好笑。”
为首的小沙弥,长得圆溜溜,像个包子,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亮晶晶,此刻他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无邪,故作神秘道,“无邪师哥,咱们庙里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无邪一听这话,以为这小子说胡话,不以为然,“是山下的李员外,还是王员外啊?”
静悟寺是个小寺庙,来这里烧香最大的人物,也就是村里的李员外和王员外。听说这李员外,祖上三代可是做官的,曾做到了正三品,已是无邪听过的最‘了不得的人物’了。
那小沙弥听了无邪的话,哼了一声,不屑道,“那李员外和王员外和这人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无邪一听,觉得小沙弥一定知道什么秘密,于是忍不住问,“那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那就是啊……”小沙弥故作神秘一笑,而后还要卖关子,倒是急的无邪忍不住一掌拍在他光溜溜的脑门儿,“臭小子,你倒是给爷爷我卖关子么。”
无邪一急,也忘了佛家教养,倒是像个地痞流氓。怪不得曾经张家大婶也说他:我说你怎么瞧着一点也不想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