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那时候开始位列长老的么?”早已知情的谢源顺口接话。金克颐的情绪有些激动,谢源知道那件事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难以企口。
金克颐静默了良久,“不。三年之后我寻机逃回了中原。”
“然后呢。”
金克颐将钓竿一丢,钻进了狭窄的船篷里,“天色已晚,回去吧。”
“你寻我来就为了说几句没头没脑的话么?”雪白的长衫滑过乌黑的船板,静静地停在他身后,“天色已晚,不如就在这里吃吧,拿回去也不知新不新鲜。”
金克颐一顿,顺从地生起了炉火,在上头搁了一口小锅。洒水作汤,剖鱼去鳞,行云流水。雪窟窿里的水渐渐泛红,像是天地之间的一滴泪痣。
“她生了陆铭。”金克颐飞快地说,将清理好的鱼扔进了锅里。“她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