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眼见一群人要扑上来暴打自己,一下抓住瞳一郎做盾牌。
“咿咿咿——!瞳、瞳、瞳一郎!救救我!”
“你自己干的事自己收拾。”
“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和你正在绝交中,难道我这优秀的头脑记忆出错了吗?”
“见鬼!说起来都是你不好哩!要不是你这个同性恋sè_mó骚扰我……”
“这回想转嫁责任了吗,真是你这种没根底的人会用的理论。”
“就别再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词了好不好?救救我啊!不然我就把你们赌钱的事向学校打小报告!”
已经被逼到不择手段的大志拼死一击,瞳一郎耸了耸肩。
扫视了一眼激奋的人墙,又无动于衷地以手支颚,眯细了眼睛,大伏也以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在旁静观,两个人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松陵的学生们眼见没有人为大志撑腰,可以毫无顾忌地将此人暴打一顿,大喜过望地摩拳擦掌。
呜,不行了,闭上眼睛等死,却被传来的美丽声音拯救了。
“住手,在这里打斗的话会给大家造成麻烦的。”
杀气顿时稀薄下去,大志抬起头,只见一个人有如摩西分海般穿过人群,微笑着缓缓行来,当他看到这个人的脸时,更是倒吸一口气。
无论从哪里看,无论从哪个角度说,就算把自己拆散了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去和人家比,大志都不得不认栽。这个人就是这么美貌,简直就像精致之极的人造人。而且这个人浑身充满了魅力,仿佛向空气中散发着sè_qíng的荷尔蒙,更令人不甘心的是他的个子也比大志高那么一点点。
艳冶的作派、清爽的眼神、端丽的容貌,又有着充满诱惑力的美声。即使是自负为世纪艳福家的大志从这个人身上也挑不出丝毫缺点。何况人家制服属于学费和成绩都比光德好那么一些的秀明馆。
美声又传入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败北感打击的大志的耳朵。
“……你也会挺身而出保护别人啊,柏木。”
这句话让大志发现,瞳一郎要保护自己似的站在自己身前,他用没有起伏的言调回复美声的主人。
“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学生……我的朋友。”
对方把目光移到大志身上,那双眼睛读不出任何感情,仿佛漆黑的玻璃。
“听说过你的绯闻了,杵岛大志君。我是秀明馆的学生会长伊集院。也是这个‘互助会’的联营委员长,所以是这里的负责人,也就是说,是有着决定你处分立场的人。”
这种压倒民众的压迫感,也许和慎的存在感很像也说不定,只要他一出现,就会令人想拜倒服从,他就是有着这样的力量的人。
“如果你把今天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东西说出去的话,那会让我很为难呢,你明白吗?非常、非常地为难哟.杵岛君。”
端正得有如机械的伊集院的脸上浮起让人背脊发凉的残忍微笑,那是猛禽类的笑容。大志被蛊惑般动弹不得,秀明馆学生会长那长而优美的手臂向他伸去……在碰到喉咙前被瞳一郎的手阻止住。
“你忘了规则吗,伊集院?”
瞳一郎悠闲地笑着,收回手的伊集院回以艳丽的微笑。
“……多谢指教,你说得对,就按这里的规则用游戏来解决吧。过来吧,杵岛大志君,好比审判异教徒的战士一样,这里有两位棋手要为你而战了呢,而你的命运就掌握在胜者手上。换言之,你是要为潜入这里吃些大苦头呢,还是乖乖闭上嘴和柏木一起平安无事地回去呢?”
大厅里面的墙壁旁边准备了棋局。桌子上没有放着普通的棋盘,取而代之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块比那大上三倍的棋盘。好像nhk的围棋节目一样,是方便观众看的讲解棋盘。棋子上带有磁铁,可以吸附在棋盘上。下边两列是白子,上面是两列黑子,服务的学生用椅子代替踏台,登上去移动棋子。
所有的对局都中止了,在场的人都聚集在特别的棋盘旁边,看来大家对这场棋赛和赌注的对象都充满了极大兴趣。
伊集院优雅地做出指示。
“那么,我方的棋手——藤间,请就席。”
观众群中发出欢呼声。一个穿着秀明馆制服,下巴翘得高高的自大少年按照伊集院的指示坐到椅子上,眉间皱得紧紧的皱纹显示出他的神经质。
“那么,光德的学生会长大人,请为柏木珍重的友人做出最好的选择。”
到底他有没有搞清楚事态的发展啊?犬伏茫然地笑着,歪着头问。
“最好的选择?哪,我们带的两个人和藤间可不一样,连棋术联盟都没进过,和生手没两样啊。”
“所以我才说最好的选择啊。”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坏心眼呢。”
啊哈哈!笑得爽爽朗朗的瞳一郎对着温厚的学生会会长耳语了几句话,犬伏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提出了一个名字。
“按本人的希望,我方棋手为柏木瞳一郎,只要是我们校的学生,谁都可以吧?”
又是一阵欢呼,这里面是不是带着恶意呢?大志也不清楚,但是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柏木他没下过国际象棋吧?”
“等、等一下,犬伏。你就不能选个象样点的吗?换个带来的选手行不行?”
“挑来挑去的太麻烦了,而且柏木去玩才更刺激,更好玩嘛!”
这就是那位品行方正、温厚笃实、成绩优秀,又认真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