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程香韵纠结了一会,难得有这么一个彼此知根知底的人,而且看上去对她也是毫无敌意,双方又如何不能坦诚相见呢?
“他是楚国的二皇子,楚云扬。”
“哎?!”这下子换成傅晓尘激动了,“什么?你是二皇子的人?!”连问的话都与刚才程香韵问他的如出一辙。
“是,我是二皇子的人,确切的说,我是他的女人。”程香韵说到这时,脸上带着一丝娇羞和幸福。
“这样啊…”这下换傅晓尘有些纠结,穿越女能泡上一个二皇子是件很正常的事,只是二皇子和太子在争夺皇位,互不相让,自己难道也要和这个好不容易才碰到的老乡成为对头么?
程香韵看傅晓尘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便劝他:“你现在住在太子的府上,是想要辅佐他吗?”
傅晓尘思考了片刻才说道:“虽然我一心想要回家,但在回家前还是想要好好帮他的。”
“这也无妨,我们既然来自同一个世界,你也不想我们反目成仇不是么?”
“是啊,我不想与你为敌。哎,不如这样吧,你帮你的二皇子,我帮我的太子,我们互不干扰,他们争他们的,我们私底下还是朋友,如何?”
程香韵愣了一下,自己本想劝说他一起投奔二皇子的来着,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说。哪有那么简单,既然各为其主,就免不得到头来撕破脸皮。只是这样也好,彼此留个退路,现在当个知心的朋友也不错,至于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了,毕竟这人说不定在撕破脸之前的哪一天就穿回去了呢?
“如此甚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各帮个的,无事的时候约过来谈会儿话也是好的。”
“恩。”
虽然过程略有波折,但到底是结交了这个穿越来的前辈。除了楚云起,这个世界又多一个人能坐下来好好谈话的人了,和别人聊着,有时自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有时他们又听不出来自己的意思,沟通多少有些障碍。
心情大好的傅晓尘迈着轻快地脚步回到了太子府,果然楚云起还在书房内批改奏折。
“云起,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也要批改奏折啊,我们那儿这事一直都是皇帝做的。”
“是父皇为了尽早锻炼我们这些皇子,所以每日都会分派一些不太要紧的奏折下来,再者这些奏折也有本身就是呈给我的。”
“我看说不定是你父皇他懒,才借着锻炼你们的名义让你们帮他批改奏折吧。”
楚云起听了觉得有些好笑,不知一向自诩贤明的父皇听了这说法会作何感想。
傅晓尘绕到楚云起身后,看着他拿着毛笔在奏章上留下一行行批文。难怪有人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灯下认真批阅奏章的楚云起在他看来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荷尔蒙。
感受到后方投来的灼热的视线,楚云起笑着转身对傅晓尘说:“我来教你写字吧。”
这倒是个好提议,傅晓尘想着,毛笔这玩意自己从来控制不住。从小一直觉得拿着毛笔挥毫泼墨的人逼格很高,现在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学一下也是好的,前一个穿越者都是才女了,自己总不能还是个不会提笔写字的文盲吧。
只是……教我写毛笔字干嘛要握着我的手啊,好吧,就当做这是在辅助我控制用笔的力道。可是你也用贴的这么近啊?楚云起的胸膛完全贴在自己的后背上,那人还在自己耳边说道:“别发呆,认真看好。”
温热的鼻息喷在耳朵上,让傅晓尘不由有些颤抖。混蛋,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认真写字啊?!傅晓尘颇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说道:“写字就写字,靠这么近很热的!”没错,是很热啊,他觉得自己脸都有些发烫了。
楚云起突然一只手揽住在怀中扭动的腰肢,开口时声音带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沙哑:“别乱动,好好练字。”
感觉到楚云起似乎不再贴自己那么紧了,傅晓尘这才觉得整个人畅快了些,从刚才那种突然的燥热中走了出来。对方执笔的手似乎握的更紧了些,而且在对方从自己背上离开时似乎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了大腿一下。只是这种微妙的细节傅晓尘并没有在意,便一心一意地跟着对方的掌控下在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大字。
傅晓尘观察了片刻,便认出来这正是对方的名字。不由有些无奈,按理来说应该先教我写自己的名字才是啊。
楚云起拿起宣纸,似乎是对上面有些歪歪扭扭,笔迹时深时浅的字非常满意。还没等傅晓尘说什么,直接将纸抽走郑重其事地放在了另一张桌几上拿珍贵的花梨木梅花纹镇纸压着。才走回来对傅晓尘说:“那是我的名字,你会写了吗?”
“会了。”基本和繁体字差不多嘛。
“再写几张可好?”
傅晓尘便继续在楚云起的指引下写着他的名字,写了七八张以后,已经可以自己完整地用毛笔写完了。虽然字迹还是有些丑陋,不过傅晓尘已经很高兴了,毕竟第一次用毛笔嘛,自己真是有天分。
而且,怎么楚云起比自己更高兴的样子?
楚云起拿着傅晓尘写的第一张字,扭动了一个摆在寝宫角落的青花双耳瓶,书架后立刻转出一个不大的密室,墙上挂满了自己趁着傅晓尘睡着时偷偷为他画的像,还有几张是之前见到傅晓尘出浴后凭自己记忆画出来的。有两张是傅晓尘在那个世界出浴时几乎□□的画像,还有一张是傅晓尘刚来太子府的那天,他画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