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蕾尔停不下来了,她越说越快,越说越痛快
“还有你,宁安,听听你那不伦不类的名字吧,分院帽是疯了才会把你分入斯莱特林吧,还想让我叫你主人?也只有那些最底层的残渣们才会这样做!”
她一边啜泣着,一边怒骂,整个人就好似精神分裂了一般,帕尼在旁边看的啧啧称奇,宁安不为所动,魔杖只是紧紧贴着女孩儿的下巴。
“呜哇,我都不知道她以前是这样想的呢,我还以为她是享受友情带来的快乐,才总和我拌嘴呢。”
帕尼略显遗憾地拄着脸,小声说道。
宁安一点儿也不奇怪,他早就明白劳蕾尔这样的人是很难改变的,她会加入蛇信只不过是当时斯莱特林的大势所趋,而且她又很喜欢被人追逐,崇拜的感觉,恰好呆在蛇信里能让她与众不同。
刚才宁安偷偷用了些摄神取念的小手段,刺激了一下劳蕾尔,后者很快就承受不住,眼看着就要接近崩溃了,而宁安已经不想听这仿佛无止境的咒骂了。
他站起身子,魔杖依旧稳稳地指向劳蕾尔,指着这个还在地上半躺着,边哭边骂的女巫。
“原本应该给你几道钻心咒作为惩罚的,劳蕾尔。”
宁安举着魔杖,平静地对女孩儿说道:“但鉴于你的这段表演实在很精彩,我想就略过那些无聊的前戏吧。”
劳蕾尔身子愈发剧烈的抖动起来,但嘴里还是不停歇,已经由刚才还能听明白的怨言,变成现在粗俗不堪的,肮脏的臭骂,她破口大骂着,仿佛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
“阿瓦达——”
“除你武器!”
宁安正想用杀戮咒结束劳蕾尔的生命,却没想到身后的草丛里一道红光飞出,击中了宁安的右手,黑檀木魔杖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宁安自己也被震退了几步。
帕尼刚把魔杖举起,却听见一声嘶哑的女孩儿惊叫
“不许动——”
“哎呀,这下可麻烦了——主人。”帕尼看着从草丛里走出来的两个身影,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缓缓把手放下,却被喝道。
“把魔杖扔掉——”
这次说话的是男孩儿——哈利波特。
“好的,好的——没问题——”
帕尼脸上还洋溢着微笑,这笑容让对面的哈利和赫敏都非常不安,即便他松开手指,让自己灰白色的魔杖自由落地,这种不安感也仍未消除。
赫敏的神色复杂极了,她的魔杖指着帕尼,双眼却使劲看向宁安,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又不知该从何起头,明知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可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儿瓶,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赫敏?格兰杰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体会。
“宁安……”
用魔杖指着宁安的是哈利,他心里的复杂感受并不比赫敏少,脑海里好像幻灯片似的放映着在女贞路的时光,那时他还没接到霍格沃茨的邀请函,那时他拥有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朋友,他们在巷道间谈天说地。
他还记得自己因为宁安分入斯莱特林而担忧难过了多少个夜晚,然后所有他担心的事情全都发生了,两个人最终还是站在了一条名为正义与邪恶的红线两端,就好像现在天上的月光洒下的一条横亘在四人中间的阴影。
沉默侵袭着每一缕空气,只剩夜枭还在不知疲倦地“咕呼——”呜咽着,仿佛也为昔日朋友,今日仇敌这一幕而感到伤心难过。
“我们……该怎么做?赫敏?”
哈利转了转手里的魔杖,他手心被汗水浸湿了,握着魔杖的手变得滑溜溜的。
“我们等魔法部的工作人员来。”
赫敏恢复了冷静,她的目光始终牢系在宁安身上,终于开口说道:
“但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宁安
“新闻上说,你犯了谋杀罪,是吗?宁安?”
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即使刚才那一刻还听到索命咒的前奏,但女孩儿还是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听到
“我没做过”
“我从来没杀过人”这样的话,甚至忍不住已经开始相信这种说辞,如果是真的呢?万一是真的呢?
那我就为他翻案,威森加摩还没有进行过审讯——只要搜集到有利的证据——我读过《巫师法庭裁决管理条例》,上面是有翻案的先例可循的,况且目前为止也只是重大嫌疑,并没有被定罪。
然而宁安显然没听到赫敏在心里的辩白,他只是平静地回答了两个字
“是的。”
冥冥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赫敏脸色一阵苍白,她身子摇晃了两下,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失去了力量。
“而且不止一个人——”宁安继续说道:“你们觉得,我们为什么能够扮成马丁和艾伦的样子,他们两个现在又在哪里呢?”
“别说了——!”哈利感受到一旁赫敏的剧烈摇晃,突然朝宁安大喝道
然而宁安毫无停止的打算,他又转头看向哈利,嘲笑地说道:
“你真的以为没了魔杖我就会受制于你?波特?你的缴械咒用的不错,但是你就没学点儿别的?靠这个对付我可不够。”
他这么说着,垂在腰间的手已经轻轻拽下一枚挂在袍子里,拇指大小的玻璃瓶来,并轻轻丢了出去。
“啪”小瓶子在空中碎开,与此同时赫敏仿佛再也忍受不住,她愤而举起魔杖眼圈通红地指向宁安
“昏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