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真实喔。」
『我只是觉得好gay。』我感受到彼此贴在一起的软物,yīn_máo沙沙的触感。
「你也这样觉得吗?」
『嗯。』我瞄一眼那粉嫩平滑的唇。好像是在做梦。
「感觉好像在做梦。」小宇微笑著,眼神扫了一下我的唇。
心头一震。
我们,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开口?
我们想的是一样的事吗?
别闹了。
「碰碰!!!」门板敲击声在我身后。
我们鬆开双手。
「很久内!」外面的声音。
我看了看表,居然洗了十五分钟,我们没有任何进度。
『不好意思,我在去角质!』我对外面大喊。
「靠北喔!哈哈。」外头的声音。
我才要靠北吧?
因为我们失去拥抱的理由。
『快点吧。』我挤了一坨洗全身的。
「不行,管他。」小宇坚持慢活,慢慢倒出沐浴乳。
洗完澡,我打开了门,浴室已经只剩下旋转的洗衣机。
小宇洗澡非常悠哉,完全无视他人的催赶。
我们拿著湿湿的毛巾回到寝室。
我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哎又,你在笑什么?」小宇也笑著。
『问你啊。』
「哈。」
这个介于「哼」跟「呵」之间的「哈」,是这么的难以捉摸。我们走到各自的床位,挂起了蚊帐。
这样就够了,我们提前道别,没有多馀的感伤。
这个晚上,我的手在笔记本上写著什么。不知不觉已经累积到了第二本。
隔天,基隆的班长出现。
果然是距离指挥部最近的单位。
「整理好包包,在外面集合。」小马班长在寝室跟我们说。
基隆四人帮,色凯、忧鬱、大叔跟我,在寝室打包著自己的家当。
「好好噢~~要被领走了~~」八字眉的同梯叫喊。
「我们还要在这裡待到什么时候啊,好无聊。」有人附和。
我们把拿出黄埔包,淮备把棉被塞进柜子裡,像当初来的时候一样。
小宇站靠在旁边的柜子,面向这裡带著浅浅的微笑。
把棉被对摺,好像轻轻把你也对摺。
别担心,我一个人也会好好过的。
旁边,都是吵闹的同梯。
「掰啦!诶诶要记得我们啊!」高额男在一旁喧闹著。「女朋友从美国回来也要给我们看啊!」
「喔呵呵当然啊!」色凯笑得很爽。
小宇站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
「哎又,道别要趁早,以免真的来临时,就来不及了。」
一整盒的纯英文ok绷出现在我的内务柜上层,我拿起那盒直接看向小宇。
小宇只是在远方缓慢点点头,比了比虎口。
送东西,不喜欢当面送的习惯,真的很不好,我根本没有机会推拖。
早就好很久了,鸡婆鬼。
我举起我右手的虎口,展示那个伤口,只剩下有点粉色的部分。
我莫名奇妙一阵麻木,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