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烛过奖了,不过外面到底是不如家里好。”林秋声心里也明白几分,但是小狐狸到底算不过老狐狸,派去常州也替林秋声把面子做足了,既不会涉及到秋烛,又能让林秋声吃些苦头,所谓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真是让林秋声有苦无处说,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还要感谢父亲对自己委以重任。
“大哥日后有需要,派人来叫一声就好,不必亲自来一趟,寻非年纪还小,有些事不懂慢慢来,就不劳大哥费心了。”常州之事点到即止,过犹不及,他心里明白父亲为自己出了气就行,万一惹得二娘他们一个不悦,反倒是会被反咬一口。
“你对寻非真是好的没话说,林家二少爷为这么一孩子端茶递水。”林秋声话中有话,可秋烛却猜不透他这句话的意思“寻非年纪尚小,当然要好好管教,不然日后反倒要被外人说,是我们这边管教不严。”
“这个当然,爹都不拿寻非当外人,天天说他二儿子替他养了一个小儿子似的。”林秋声这次说话格外奇怪,秋烛脑海中梳理了一遍也不清楚他的话头是对准哪里的“拿他做弟弟自然也无可厚非,权当收养了一个孩子,但是秋烛你……”
“我?大哥有话不妨直说。”秋烛心中隐隐燃着怒火,虽然不知大哥在说什么,那语气听着令人十分不悦,说的他和寻非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我听说你经常让寻非留宿在你的房中?”这句话植入正题,秋烛却没有当回事,笑道“这又如何,他不住我房中也会住林棋房中,那孩子以前被柴房的女尸吓到了,一直不敢一个人睡,大哥觉得不妥?”
“难道弟弟你觉得很妥,装傻充愣就不好玩了,寻非身上的痕迹我当初就看见了,现在就我们兄弟间就不必遮遮掩掩了。”林秋声言外之意便是一切你我了然,就不用话里话外的遮掩事实。
“痕迹?大哥今日来我这儿我理应好好招待,但秋烛未能明白你的意思,不妨直说。”他手中的杯子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缝,“我们这里究竟有何不对劲?”
“寻非年幼,细皮嫩肉的,味道应该相当不错,我向来都不知我那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弟弟还有这个嗜好。”
这下秋烛可算是明白了,原来林秋声是以为他有龙阳之癖,寻非就是他藏在苑里暖床的。
“真是看不出来大哥如此正直的人,想法原来如此之多,寻非不过十岁都能令你多想,难怪当初一再调戏他,原来是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了。”林秋声有过男宠他也是略有耳闻,不过是逢场作戏,秋烛也懒得搭理,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玩到他和寻非的头上来了。
“误会?寻非来之前我还真未见过秋烛和谁夜夜同床共枕,林棋跟了你十年了,也未见他在你房间里留宿过。”
“小时候我们两个还同床共枕呢,那又是什么关系呢?”秋烛真是觉得这个说法可笑,扪心自问和寻非坦坦荡荡,这也能惹出这么大的谣言。
“我认识一男孩,大寻非三四岁,那功夫了得,不如我拿他跟你换寻非,你把寻非给我如何?”
“砰”的一声,秋烛手中的瓷杯碎裂,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林秋声眯着眼睛,似乎很是欣赏秋烛这样压抑怒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