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协会(四) ...

张凡看不到那个像猫一样的男人，就先记下来，打算再问甘书。他有一种感觉，那人还是少惹为妙，不然惹上了就不会容易脱身的。

一阵手摇铃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四周瞬间肃静，小花花拉起张凡的手离开。

“张凡大人(张凡大人)，接下来的事不是我们可以知道的(我们可以知道的)。”

张凡明白，各行也有内部的规则，有些事情不是已不是人的自己可以接触的。他干脆的跟着离开，并没有察觉刚才寻不着的青年正带着欣赏的眼光观察自己。

远离了人群，两只鬼也解除了隐身法向另一个房间走去。张凡的耳边传来了单调的沙沙声，像是给旧式电视或收音机调频调不准时那个音调，那是大量的力量波动聚集在一起时特有的现象。张凡先调整好心理，预备等一下见到什么也不用太惊讶。他转头望向小花花，打算多问些资讯，便发现他正在摆弄表情姿势。

“这是做什么啊？”

“人家要给个威严的样子(威严的样子)，不让其他使鬼欺负(其他使鬼欺负)，主人还给人家换了新衣服咧(换了新衣服咧)。”

张凡这才看清楚小花花的衣服的确是换了，不过就是修身长外套底下的v领线衣，换成一件衬衫，在长外套的遮盖下，感觉和平日没什么太不同。

“话说回来，到底怎么换衣服啊？”张凡看着自己死时那套上班用的西装，脱衣服鞋袜他是可以，换衣服他就不知道了。

“啊啊啊~甘书大人太不细心了(大人太不细心了)，怎可以让张凡大人一直穿同一套衣服的(穿同一套衣服的)？(？)”

“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做只鬼也有这点好，衣服不会脏不会臭。”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张凡大人的容貌身段(容貌身段)，应该配上更合身的衣服(合身的衣服)。要不人家叫主人送给你吧(主人送给你吧)。”

收别的男人送的衣服啊？张凡想到谢绯虎视眈眈的表情以及自家大醋桶，连忙婉拒了。

“但是(但是)，甘书大人的衣服也是主人安排的(主人安排的)，以前小花花还未认识甘书大人时(甘书大人时)，还以为是主人养在哪儿的小三呢(小三呢)。”

“什么？甘书大人是小三？”张凡看到没有打开的房门冒出几个头来，一开口就是这句。

“原来如此啊，就是说嘛，谢绯大人怎可能把手下的使鬼放出去嘛，原来是甘书大人横刀夺爱。”

“谢绯大人不是有固定对象的吗？难道甘书大人是外遇？谢绯大人把使鬼送出去讨欢心的。”

“我听说好像是甘书大人移情别恋，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才不是呢，甘书大人是被勾引的啦,那鬼听说听厉害的，让甘书大人迷恋不已，据说都形影不离了，恐怕都夜夜笙歌了。”

“照这个说法，难道也是个厉害的艳鬼不成？甘书大人会不会精尽人亡啊？”

还夜夜笙歌精尽人亡呢，凭甘书那副让他上马还像要强了他的样儿？张凡听得这班鬼七嘴八舌说些有的没的，满头黑线，心想∶“人就算死后，这些说三道四的本性果真不会改啊。”

“小花花！！小亲亲！想死哥哥了！来～给哥哥摸个～”房门终于被打开，张凡看到里头有一只大叔鬼正张开双臂全速向这边奔过来，小花花急忙躲避在张凡身后大叫∶“你这色鬼不准过来(你这色鬼不准过来)！(！)”

张凡看到小花花惊慌的模样，便自然地摆了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前面，想起了谢绯在车上的叮咛，看着那大叔，更觉对方多了几分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