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这才放心下来,亲自掀开炒面的盖子,一股喷香的味道冲出来,那种炒制的香味儿,面条根根分明,染上了让人十分有食欲的鱼露的颜色,淡淡的琥珀色与汤面一点儿都不一样,十分新奇。
在齐侯严重,这简简单单的炒面又香又新奇,不要怪齐侯没见过世面,因为这个年代连汤面都是吴纠教的,更别说炒面了。
齐侯迫不及待的将筷箸拿起来,夹了一筷子炒面往嘴里送,吃过之后睁大了眼睛,含糊的说:“二哥,好吃……”
一会儿又说:“二哥真好吃……”
吴纠有些无奈的看着齐侯大口大口的吃着很普通的炒面,看起来特别满足的样子,齐侯吃饭的样子其实也让做饭的人挺满足的,很快一大盘子炒面就吃得精光,齐侯又把鸡蛋羹当做点心给吃掉了,战斗力十分惊人,吃完之后,发现炒面的盘子里还有一块肉渣,于是齐侯便优雅的拿起筷箸,将那快小肉渣也夹起来,送到嘴利,细细的品味,然后优雅的擦嘴,还不忘了夸奖吴纠做的好吃。
齐侯吃了饭,本身想和吴纠待一会儿的,让吴纠留在小寝宫,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出宫的大司行公孙隰朋又回来了,似乎是有急事儿禀报,是关于楚国的异动。
大司行公孙隰朋得到探子的禀报,楚国似乎已经将手要伸到郑国去了。
大司行公孙隰朋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君上,据那探子禀报,楚王/还将一个细作,排到了我齐国来。”
吴纠皱了皱眉,忍不住插嘴说:“那人是谁?能查清楚么?”
各国互相派细作,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公孙隰朋人脉很多,他的人脉安插在别的国/家,在别的国/家看来便是细作,而在自己国/家看来就是探子。
哪个国/家没有细作和探子?齐侯倒是不担心细作的事情,只是在想楚王要攻打郑国的事情,如今齐国正在休养生息,而且还要准备修水渠,一旦修上水渠,根本没有办法去派兵支援郑国,而郑国现在没有国君,也不见了郑庄公当年的英雄气概,定然是一盘散沙,郑国被灭不被灭,齐侯压根不想管,但是在郑国乃周朝的“中/国”,齐侯不想管肯定也要管。
公孙隰朋拱手说:“这……隰朋已经派探子仔细探查,但是目前没有消息,那细作藏得很深,不知具体是谁?不过探子回报说,那细作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请君上和大司徒小心为上。”
齐侯点了点头,说:“隰朋,关于楚国攻打郑国的事情,也要再探,看看他们楚国人的兵马异动,最好能查出来准备什么时候下战书。”
公孙隰朋拱手说:“是,隰朋这就让人再去查。”
齐侯说:“时候晚了,有劳隰朋了。”
公孙隰朋连忙说:“这是隰朋的分内之事,君上不必介怀。”
公孙隰朋也没时间说客套话,很快便匆匆离开,派人去查看楚国的动向了。
这样一来,齐侯也没什么多余的时间了,又赶紧翻看一些相关文书,看看国库的剩余和储备,将管夷吾临时叫进宫来询问司农和国库的事宜。
吴纠就从小寝宫出来,准备去政事堂,也翻看一下文书,看看最近有没有楚国的异报。
天色很黑了,这些天都有些下小雨,不过吴纠出来的时候已经不下雨了,只是地上有些湿,他走进政事堂里,里面没什么人,司徒部门在比较里面的地方,吴纠一直往里走。
借着值班的灯光,吴纠突然看到地上有个湿脚印,那脚印就在司徒的房舍门口,吴纠当即皱起眉来。
今天司徒值班的人临时告了假,吴纠批了,所以今天司徒本应该没人值班,如今却有脚印蔓延进办公的房舍。
吴纠皱了皱眉,当即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进去,房舍的门没有关上,露着一个口子,吴纠隐约看到有人站在案边上,背对着自己,正在急促的翻找着文书。
吴纠当即猛地一推门,断喝了一声,说:“在找什么?”
那黑影顿时一抖,似乎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回头,而且故意遮住脸,快速的向里冲去,吴纠赶紧去追,“嘭!”一声碰外到了旁边文书架子,“哐啷”一声巨响,其他部门有不少值班的大夫,纷纷跑出来看看究竟。
吴纠追在那黑影后面,黑影却是个会功夫的人,跑的飞快,而且十分熟悉政事堂的地形,在前方一拐弯,一下就不见了。
吴纠追的呼呼粗喘,值班的大夫们看到是吴纠,连忙冲过来,说:“大司徒,怎么了?”
“怎么了?”
吴纠喘的说不出话来,拍了两下自己的胸口,正这个时候,里面司空值班的大夫也走了出来,今天正巧了,也赶上是匽尚值班。
吴纠见他从里面走出来,连忙粗喘着说:“匽先生,看到有什么人跑过去了么?”
匽尚被他一问,怔愣的说:“大司徒所说的是什么人?匽尚方才一直坐在里面整理文书,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吴纠皱着眉,似乎有些不解,那黑影很熟悉政事堂的地形,跑得飞快,而且他竟然知道今日司徒部门没人值班,趁机潜入,显然是有备而来。
吴纠突然就想到公孙隰朋方才说的那个楚国细作,但是到底是谁?
吴纠正皱着眉苦思冥想,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怪圈,怎么也走不出来,怎么也想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吴纠猛地一愣,仿佛被敲醒了一般,匽尚说:“大司徒,怎么了?”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