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姬笑了一声,说:“恩公客气了。”
这雍姬看起来斯斯文文,面容虽不算太漂亮,但是也不难看,而且越来越耐看,再加上她外柔内刚的性子吴纠当真很喜欢,见她对自己微笑,心想着雍姬给自己的第一感觉也不错,不知能不能培养培养感情?
吴纠这么想着,齐侯就挑了挑眉,轻轻戳了一下吴纠,把吴纠从“美梦”中戳了出来。
吴纠还以为齐侯有什么事儿,转头看他,齐侯则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吴纠去看雍姬。
雍姬这会儿正往外走,路过那壮汉的时候,不由面色发红,低笑了一声,用袖子掩住脸颊,羞赧的走出了厅堂。
吴纠:“……”原来小鸟依人的美/人都喜欢身材高大型的?
吴纠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一点儿肌肉也没有,不知现在锻炼还来不来得及,刚刚又有点恋爱的念头,毕竟自己都老大不小了,结果又被扼/杀在摇篮中了。
齐侯看着吴纠一脸诧异的目光,等雍姬一走,便哈哈笑了出来,旁边的小丫头壮汉还有召忽都不知道齐侯在笑什么,吴纠则是翻了一个白眼,端起水杯来喝。
他们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当……当……当……”的声音,是拐杖拄在地上的声音,步伐很慢很慢,就见众人簇拥着雍姬和一个老者,雍姬伸手扶着那白发苍苍的老者,慢慢走了过来。
老者这年纪看起来不小了,怎么也要又七八十岁的样子,头发全都白了,而且因为生病,正在咳嗽,看起来脸色很憔悴,几乎要不行的模样。
那老者一步三摇晃的走过来,虽然面色憔悴,但是看起来还颇有威严,定然是雍姬的父亲祭仲了。
祭仲一共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子,雍姬还是妙龄,祭仲看起来就跟她爷爷一般。
雍姬扶着祭仲进来,众人都起身作礼。
祭仲走进来,被雍姬扶着,慢慢坐在席上,笑着说:“咳咳咳……诸位恩公救了老夫的小女,当真感谢。”
齐侯这个时候笑了笑,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放在案上,说:“老国相,谢倒不必了,您仔细瞧瞧,我却是谁?”
吴纠一听,很好,祭仲还认识齐侯?
祭仲有些老眼昏花,但是听齐侯那口气,便不一样,于是伸手让女儿扶着自己,往前探了探身/体,仔细看着齐侯,上下打量了半天,眼睛快速的波动起来,惊讶的说:“这……这怎么可能?”
齐侯一笑,说:“一年之前,孤继位之时,还是老国相亲自带着贺礼,到我齐国恭贺,若孤记得不错,当时还请老国相把酒言欢,可有此事?”
祭仲一听,更是大为惊讶,说:“确……确有此事!确有此事!只是……”
只是眼前这个穿着粗衣裳的人,怎么可能是齐侯?
他一身粗衣裳,也没有头冠,头发只是简陋的束起来,整个人穿的相当质朴,不止如此,他脸上还横着一道很长的伤疤。
而且如今齐侯应当在宫中做客才是,齐*/队进入郑国已经好几天犹豫,齐国国君又急于到周朝去奔丧,所以不便多留,今日便要启程了,郑国国君正在宫中,给齐国国君举办送行的宴会。
宫中有一位齐国的国君,而眼前又有一位齐国的国君,这事情让祭仲怎么相信?
祭仲惊讶的说:“你……你到底是谁?”
齐侯笑着说:“怎么,老国相当真认不出孤来了?”
祭仲手有些颤/抖,雍姬听着他们的谈话,也大为惊讶,毕竟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不似那小丫头和壮汉,完全听不懂,一年之前,齐侯继位,当时雍姬的父亲身/子还硬朗,为了保持和齐国的来往,特意带着贺礼,千里迢迢的亲自去齐国祝贺,当时是见过齐侯的。
这么一听,难不成眼前这位脸上带伤疤的高大男子,竟然是齐侯?
雍姬一时也愣住了,因为齐侯明明在宫中,今日是送行宴,雍姬也是略有耳闻的。
祭仲观察了半天,最后颤巍巍的说:“真的是齐公?”
齐侯说:“这还能作假?”
他说着,引荐身边的人,祭仲又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吴纠打量,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然后又去看旁边大名鼎鼎的召忽,东郭牙目前虽然没什么知名度,但是也是气度不凡的人。
祭仲当下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是连忙说:“中大夫身受重伤,女儿快请医师来,再让人收拾一间客房,先请中大夫卧下。”
雍姬一听,立刻麻利的说:“是,爹爹。”
她说着快速就出去了,很快让人来搀扶东郭牙,召忽不放心,就跟着他们一并走了,厅上只剩下吴纠齐侯,祭仲雍姬,还有不明所以的小丫头和壮汉。
祭仲再三确认,问了好几个关于一年/前去祝贺齐侯继位的问题,齐侯都对答如流,祭仲一惊,连忙让雍姬搀扶着自己,给齐侯行礼,说:“外臣拜见齐国国君。”
这样一说,小丫头和壮汉也可算是听懂了,都是一脸惊讶,说:“你是齐国的国君?天哩,我竟然见过齐国的国君哩!”
小丫头说着,又惊讶的转头看向吴纠,说:“那姊/姊你就是国君夫人哩?”
吴纠正想喝一口水,毕竟祭仲相信了他们不容易,结果水刚进口,就被小丫头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呛得眼泪都要咳嗽下来了。
祭仲听得云里雾里,明明是公子纠,怎么突然蹦出了国君夫人,按理来说祭仲可不曾听说齐侯有正夫人。
吴纠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