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母上心痛，莫菲还是不告诉她自己一年的收入差不多就这样没了。

“妈，你眼界要放开一点，礼金也没多少钱嘛。我和小柔现在已经把公司的馒头配方定下来了，包装设计也弄完了，今年做推广这块花费多，可明年开始一定赚钱。”

“常乐给你的年薪还不够你花的？非要自己开什么馒头公司，风险多大啊。”莫妈妈说起来就犯愁。

“我估算过，亏不了，两年后的收益就能超过常乐给我的年薪。”莫菲说得很有把握，“妈，你不能指望我给人打一辈子工，我得早日发家致富，不然怎么和小柔养孩子啊。”

“什么，什么？”莫妈妈盘腿坐直了身子，春光满面，“你们准备要孩子？怎么要？”

天知道她有多想跟别的老太太一样，帮着孩子带孙子，所以莫妈妈快爱死陈以柔了，自从她出现以后，自己不敢奢望的念头，从莫菲结婚到有孩子，一个个都能实现了。

“去国外，好操作。”主意是陈以柔提的，找了一堆的资料发现只要有钱，实践起来相当容易。

她不像莫菲那样能干有想法，甚至自我感觉没什么出息，光想着和莫菲结婚，再生个长得像莫菲的小人，然后陪着她过完这一辈子就圆满了。

“你先别激动啊妈，我现在还是事业为主，孩子这事儿过两年再说。”莫菲就是随口一提，没料到她妈会这般激动，搞得她很惶恐。

陈以柔点点头表示赞同，反正她过了年也只有二十三岁，莫菲有时还会腻歪地叫她宝宝。

“莫菲！”莫妈妈却不干了，把巴哥往地上一放，指着莫菲说话，“你过年都三十一了，你心里没点数啊？再事业为重下去卵子都坏死了！”

“噗……”陈以柔听完直接笑喷了，之后强忍着笑观察莫菲的表情。

莫菲一口苹果卡在嘴里，怎么都下不去：“说什么呢妈……”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有没有点生理常识，一个月排一次怎么就坏死了？”莫菲往陈以柔的身后靠，她需要保护。

“我不管，反正你今年就得要，小柔还年轻，可以以后再要一个。”莫妈妈说得振振有词。

“妈，你要两个？”陈以柔哭笑不得。

莫妈妈点点头：“怎么？不够？那三个？反正你们生几个我都能带，妈妈我身体好。”

陈以柔和莫菲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手拉手紧紧靠在了一起。

“你们这是干嘛？”莫妈妈看出了她们有想法。

“小柔，我们去放烟花吧！”莫菲迅速站起穿上了大衣。

“好啊！”陈以柔跟着套上羽绒服，拿着两条围巾就拽着莫菲的手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如今市区都不让放烟花爆竹了，莫菲买了两大盒烟花，开车带载着陈以柔去郊区找了个无人的小花园。

“好冷啊，快围上。”陈以柔把带出来的围巾给莫菲戴好，莫菲看她光顾着给自己戴，顺手把另外一条套在她的脖子上。

“嘿嘿，我特地买的情侣的。”陈以柔看了看自己的围巾，又看看莫菲，笑得有些傻气。

“喜欢死了。”莫菲摸了摸陈以柔的脑袋。

陈以柔把两个烟花放在地上，点燃了其中一个的引线，和莫菲依偎着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烟花在空中绽开璀璨的光彩，陈以柔仰起脸认真地望着天空，喃喃出声：“去年这时候我还没毕业呢。”

“去年这时候……”莫菲想起来也觉得有趣，“我被我妈催婚催到不敢回家，躲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借口忙工作。”

“你妈不是知道你的性取向吗？”

“那也会催着早些娶个媳妇啊，有了媳妇又催生孩子。”莫菲叹了口气，“想不到和女孩子在一起也躲不过这些套路。”

“是我娶你！”陈以柔很有底气地说。

“行，你娶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谁娶了谁都无所谓啊。”莫菲看得开，不跟陈以柔争这个。

烟花在天上噼噼啪啪的炸开，陈以柔脸上挂着笑，指着最缤纷的那一簇让莫菲赶紧看：“你看多好看啊。”

莫菲从陈以柔身后抱住她，将她整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怀里：“再好看也没你好看。”

“胡说，除了你，没人夸我很好看。”陈以柔气鼓鼓地瞪她一眼，“倒是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这张脸有多勾引人？”

莫菲说得理所当然：“知道啊，不然怎么勾引的你？”

陈以柔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本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却再也挪不开眼。

烟花的绚烂光亮映在她的眼眸里，衬得她的笑容分外动人，陈以柔看久了，凑过去在莫菲的脸上啄了口。

“小柔，你说我们未来会怎么样啊。”莫菲捧起陈以柔冻得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搓了搓。

“嗯……大概是结了婚，有了孩子，一起经营公司，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最后一起变老，老到我们都走不动了，再葬在一块儿。”陈以柔说着，仿佛已经能一眼把此生看到头。

“我有时候会想，你如果没有遇见我，大概会像世上许许多多的女孩那样找个条件过得去的男生嫁了，不需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过完寻常又安稳的一生。”

陈以柔望着莫菲的眼睛，她不确定从莫菲话里听出的情绪是不是愧疚。

“小柔，你为了我放弃了你原本该有的人生，所以我这一生都不会负你，让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值得。”

“笨。”陈以柔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