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着鼻青脸肿的祁嘉,他还记得十三皇子之前叫人守着外面走廊,就是为了办了这小子,看他被揍成这样,想必是十三爷的手笔,可是这茅厕里确实没其他人,十三皇子就像是平地消失了一般。
这几个人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十三皇子,只得作罢。
刚才青延绕过这些奴才进来时身法极快,这几个人看来勇武,实则都是草包,只晓得仗势欺人,耳目闭塞得很。
青延也没有搭理这几个无礼的奴才,直接拉了祁嘉的手离开茅厕——青延并没有带祁嘉直接回到大殿,而是从侧门通道的另一个出口来到后殿。
“我们去哪里?回你住的地方么?”祁嘉问。
“宴会没有结束,还不能回去。到了。”青延停下脚步,祁嘉抬头一看,发现青延竟然把自己带到了挂着“太医院分部”的一处宫房,这种分部在整个皇宫内似乎有很多,此处应该是极为偏小之所,看门的只有一个耳目昏花的老大夫。
“是谁?”那老大夫正趴在书桌上打盹,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四皇子青延,来寻些跌打的伤药。”青延道。
“自己拿吧。”老头大概知道青延在宫中无足轻重,但是又是皇子,所以态度虽然不尊重,但也没有阻拦他,自己继续打盹。
青延于是翻箱倒柜找了些内服外敷的药,并叫祁嘉脱了上衣,给他上药。
“只是挨揍而已,没关系的。”祁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上个药而已。”青延道,“都来到这里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
也是,反正都是男人。
祁嘉于是脱了衣服让青延给自己后背上药,还不忘道:“你快些,等下不是说要册封皇子,你去晚了会不会受罚?”
“没关系,在那之前还有各种仪式,恐怕半个时辰都要多。皇家的礼仪繁琐得很。”
“你好像很懂药材,也很懂武功哎!”祁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