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根烟点上,把脚搁上茶几,之後轻轻地轻轻地嘘出一口气,我笑了,这次,是在笑我自己。
如法炮制,我的房门也在这时被人拧开了,当然,我也没有习惯在沙发垫子下放把枪。
那人开了我的门,大咧咧地倚在门框上,敞著衬衣,松著皮带,眼神深不可测,我们起码就这麽各自在原地对望了有一分锺。
“你找我?”最终是他先开的口。
很想给他个面子,但我摆不出什麽能令他满意的表情:“显然,我来的不是时候。”
“有什麽事?”他今天的脾气耐性出奇得好。如果现在跟他说没事,他会动武。
“有什麽事比那件事重要?”我不知道他怎麽能停得下来,所以忍不住刺激他,“这种事也能半途而废吗?这可不像郑哥的作风啊。”
听了这话他并没有立即动怒,只是用力甩上了门向我走来。
“你不会是专程到我房里来打探隐私吧?”
“你真是会高估我。”讽刺人的功夫,我们有得一拼。
这时,郑耀扬已经站在我面前,他抬起一只手抚上我的脸,我发觉他喜欢这麽做,也只有这个动作,不分时宜,不分场合。看我没有避开,他的食指开始在上面游移,我盯著他,紧紧盯著。
“你是什麽人?到底想干什麽?你做这一切,到底得了多少好处?”刚刚还在我脸上的温热手指立即毫无预兆地重重扯住我的头发,我一痛略微後仰,“为什麽我会允许自己放你在身边?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
“你一向习惯将忤逆你的人赶净杀绝?”我低笑,“又或者拐那些难搞的上床,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你也要试试看?”这下是真怒了。
我被猛力推倒在沙发靠背上,他用手臂紧紧压住我,另一只手擒住我的下巴,我没有下力撞开他,只是冷冷看著他:“你弄错了,我可不是女人的代替品。”
“谁敢把你当女人?”他居然苦笑了一下,嘴角扬起,说不出是挫败感还是胜利感,“况且,你也没少惹我。”
“喂,别用强的。”格开他,“要不然,大家都挂彩。”
“这就是你今晚的要求吗?好,那就不用强。”说著,他一个欺身上来,脱去灰蓝色的衬衣,结实的胸膛重重贴过来,我被迫别过脸,顺势咬住他的喉结,他闷哼一声俯首埋入我的肩膀,然後薄唇直攻我的右耳下一寸处,重重地吮吸,我浑身经不住一阵轻颤。
“这里──我还没有忘记……”他边说边低喘著,我急促的气息与他滚烫的呼吸激烈地交缠在一起,他眼中正极力遏制著一股难言的冲动。他深沈专注凝视我,然後,低头发动另一轮进攻……他今天有些激动,他很少激动,所以我也多少被他感染。
当时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象被针扎了一下,又好像被低压线电到,当然,这决非什麽爱情友情,我还不至於头脑发热到那种地步,我只是开始对他……有些生理上的反应,我承认,在xìng_ài方面他很有技巧,这只是对著郑耀扬才会产生的感官感受,我知道这一场暴风雨我们双方都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正犹豫著,一阵强烈的热气裘卷而来,舌头被深深缠住,灭顶的疯狂……
26
他舌尖残余著淡淡的酒精味和我口中的烟草味混在一起,我们不断变换著角度辗转吸吮,第一次发现接吻原来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热烈激狂。我跟他饥渴得像八百年没做过爱。
现在的局面双方都不再受控,他的手像著了火般在我的背部燃出一道道游走的痕迹,我肆意得抚摸他的腰和臀,他益形僵直的身体有了最直接的震颤。我清楚地感受著他伟岸健硕的身躯因自己无规律的吻咬而禁不住微微战抖。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憎恨不需要爱,只剩本能只剩感觉。我们倒在沙发上,赤裸的身体紧紧覆盖著对方,似乎一有了缝隙,那空气中流动著的不安就会影响情绪。他眼里闪烁著强烈的占有欲和疯狂的侵略,我将手指狠狠掐入他极富弹性的强健的手臂,他近乎粗鲁地探向我的下身。
我感觉到他的利器与我的相磨擦,火星飞溅,深深刺探著彼此最隐蔽的那部分感知,我的每一个回应都能击溃他的理智。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同时得到了一个准确的讯息:他是xìng_ài高手。很不幸,我们成了对方的猎物,强悍的无以伦比的猎物。
我禁不住轻嚷:“要磨出火来了……”
“嗯──”
趁郑耀扬失神的刹那,我一个翻身,用力将他压在底下,他回过神,惊骇的利眸对上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很刺激,腰间窜上一股难耐的动荡,yīn_jīng暴涨欲裂,我低喘著贴住他的胸膛,右手循著他的身侧徘徊而下,等触到他坚挺的性器,有节奏地搓揉挑逗,郑耀扬终於挺不住了,胸口剧烈地起浮,开始专注享受我的特殊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