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曲不言,也是个未曾经历此事的男孩。
曲不言。
不言。
兰枢看着眼前的男孩,突然神情阴郁,身下更加用力地冲撞着。
疼。
身下传来的疼痛感让兰枢都忘了自己是在做着什么事。他只是一次次冲撞着,想要将身下的男孩碾碎,碾碎他的一切,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最终防线。
最后一次冲击后,兰枢澎湃地血液瞬间安静下来。白色的液体混着红色的血液,从男孩腿上低落。
兰枢看着趴在床边缩动着身体的男孩,心底突然萌生了一丝奇怪的情愫。
他在想,他刚才是不是对这个男孩,太粗暴了。也许,他可以温柔一点。
“那种东西怀孕了之后,对食物的渴求更强烈。刚出生的东西,如果只见到肉,就会以为它们本来就是吃肉的。”
“那它,也就只会吃肉,就算,那是人肉。”兰枢瞥了一眼地上的小白鼠幼崽,哼笑了一声。
所以郁拂手上的那些虫子,那些吃人肉的虫子,根本就是这些幼崽。
陆挽记得警察说,是在一辆车里发现的郁拂。
可那些幼崽,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郁拂死之后,还是,之前?
想到那隔间里上百条小白鼠,陆挽突然恶心地想吐。
“你还想知道什么?你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兰枢系上了浴袍的腰带。
陆挽双手撑着床,艰难地站起身,迅速提上裤子,身后的剧痛让他缩着眉头。
“你和他,也做这种事么?”陆挽抬起头,盯着兰枢的眼睛问。
兰枢诧异地看向陆挽,装着蓝色义眼的右边眼帘都没来得及抬起。
他没想到,陆挽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兰枢知道,这个问题中的他,是曲不言。
可这让他,否认了自己对这男孩温柔的想法。
“我可没说,我一定会回答。”兰枢扫了一眼他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他更加坚定了刚才的想法。
陆挽沉默了,他穿上衬衫,扣子没有系,直接将毛衣套在了衬衫外,然后去捡地上的包和小白鼠。
“你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兰枢转过身,开了口。
“不用。”陆挽将单肩包跨在身上,抱着怀里令他作呕的小白鼠跨出了门。
“你要是还想知道什么,可以再来。你知道,我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身后,兰枢的声音被陆挽隔绝在房间内。他直冲向电梯前,努力使自己平复着,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摄像头。
电梯门开了,陆挽才回过头进了电梯,按下了一楼的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