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文玉长老,还是巫教的一个妙人,他自幼喜欢蛊毒之术,立誓要创出天下最毒的蛊术,为自己的家族报仇,他在巫教钻研蛊术三十多年,精通各类典故。
慕容教主走火入魔这种事,不可轻易传出去,想救他,必须在巫教内部寻找线索,找文玉江柳比较放心。
江柳在文书长老院前等候有一个时辰了,小童说文玉长老在练功,不见人,可江柳这事太急,他等不了文玉出关,只得催促童子进屋告知他们的到来,可即便是童子进去了,文玉也说自己要练功,不见客。
江柳急成了热火上的蚂蚁,“如此紧要关头,他怎可与我这般儿戏。”
“早就听闻文玉长老是个游戏人间的洒脱人,没想到他竟然连江堂主你的面子都不给。”钟英在一旁唏嘘道。
赤裳道:“他不是你青玉堂的人吗,你去求见试试。”
钟英苦笑道:“我去他更不见,我平日里见他都要烧香拜佛,别为难我了,倒是听说他挺喜欢尧清,就喜欢尧清在他那药房里捣弄,要是尧清在,也许见文玉长老就不会这么麻烦。”
赤裳闻言心中立刻生了一计,只见她走到童子面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童子闻言立刻进屋去禀报。
江柳见状笑道:“赤裳,你这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赤裳负手道:“我不过是告诉他,尧清有消息了。”
江柳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赤裳,你果然聪明。”
“这文玉长老如此看中尧清,若是让他知道尧清有过寻死之心,又会如何?”赤裳平静的说道。
钟英心知赤裳这话是针对他,对于不想理会的话,钟英是不会回答的。
江柳毫无恼怒之色,他对赤裳如此解释,“你说姻缘是看造化还是看深浅,我常常觉得人的一生,许多事要看天命,你为尧清打抱不平,钟英为慕容教主担忧,你们所做之事都不算错,可你们都过多的干涉别人的事,对于尧清和慕容教主,我劝你们都别插手了,他们都不是江湖泛泛之辈,更不是可以随意妄论情爱的平民百姓,他们肩上的担子比你们都重,别再给他们添乱了,是去是留,是聚是散,就让他们自己决定。”
赤裳苦笑,无奈道:“事已至此,无可奈何,罢了。”
这时,童子匆忙出屋,唤道文玉长老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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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躺在那漆黑的石台上,耳边是嘀嗒、嘀嗒的水声。
头顶是巫教无名湖沿岸特有的黑岩,慕容棠双目空洞的看着那岩层。
远处,有铃铛声传来。
慕容棠捂住胸口,虚弱的咳了两声。
寒气入肺腑,好似是刀尖磨砺着他的胸口。
“义父……”
慕容棠好像听到了尧清的声音,他侧过脸看向地下河的那端。
铃铛声继续靠近。
慕容棠从石台上爬起来,喃喃道:“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