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直接说道:“三娣妇娘家兄长企图京职本就不是隐秘,再兼陈家那几个子弟,最近可与毛府尹过从甚密,陈家已经旗帜鲜明,毛府尹既然已经相继游说甄、孟两家,又怎会放过咱们?”
柳仁眉心更加紧蹙,他固然没有决定支持新政,但更加不愿太原柳打上毛维党的印鉴,推行新政到底是太后主张,毛维虽也算是太后亲信,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事获罪一败涂地?
甄夫人倒也没有再针对陈氏:“虽说推行新政,必然会损伤世族利益,可相比身外之财,到底是根基与仕望更加重要,只是新政是否能顺利推行,细则如何眼下均未可知,咱们倒也不必急于一时,维持中立确也妥当,殿下与王妃明日来访,名义上是拜望亲长,大约也不会提及政务。”
柳仁颔首,太原柳不比得晋阳陈,必须攀附显贵才能得势,在局势没有明朗之前,选定阵营殊为不智,既然具有观望的条件,暧昧一些理所当然:“我今日来,也是为了提醒夫人,王妃声称是来探病,便不需过于张扬,只由自家女眷款待即可。”
晋王身份高贵,柳仁不能过于怠慢,然而王妃毕竟是柳氏女儿,又是打着探病的幌子,甄夫人及两个儿媳招待好也就是了,没有必要再请各房主妇陪宴。
“王妃早让十郎媳妇转告,不用张扬麻烦。”甄夫人不动声色便称赞了一番十一娘的知情识趣、目的单纯,转而又道:“不过因着十九娣妇先前拜托,欲为十三娘在京中寻一门亲事,王妃也答应下来,妾身明日只请了十九娣妇母女两,毕竟王妃也得了解十三娘性情,才方便书告京中亲长。”
十九房现下只有寡母孤女,当然不可能关系到政务仕程,柳仁便不在意,只是问道:“十九家过继那事究竟如何了?我怎么听说,十八弟还有异议?”
甄夫人坚决装糊涂:“十八弟有异议?妾身倒没听说,他若是有异议,为何没有寻来理论?”
“这件事拖了也有一段时间,早些落定,十三娘议亲才更加顺利,你这段时间既然有那精神,不妨多多上心。”
甄夫人笑着应诺:无论陈氏怎么折腾,只要夫主不反对自己过问族务,这件事必然不会让陈氏如愿!
待明日,可有好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