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把头别开了,其实他更想说,如果换了别人这样看他,眼珠子早被他挖出来了,但他现在却很享受被注视的感觉,很喜欢很喜欢。
「要亲我吗?」他带了点坏心说。
越光愣住了,吴钩趁机凑过去吻他。
越光没有特别明显的反抗,只在一开始稍微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就进人状况,
抱住他跟他热切相吻。
吴钩感到了心跳的加速,越光的嘴唇火热,接吻像是触电,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发颤,试探性地碰触越光的身体,越光的身体也同样火热,就在他撩起衣服,打算做更亲密的接触时,越光突然推开了他,慌慌张张地跳下床。
热情刚涌上来就被强制结束了,吴钩有点恋恋不舍,伸舌舔着嘴唇,说:「我不会传染你的。」
「不是,我、我去冲个凉,你先睡吧。」
「哥……」吴钩叫住越光,故意用眼神指指他的腹下。
「你勃起了,要我帮你打枪吗?虽然我常常摸的是真枪,但玩这种枪也很厉害的。」
「少胡说,快睡觉!」
越光的脸更红了,骂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卧室。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吴钩笑趴在床上,发觉捉弄哥哥也是件很有趣的事。
不知道越光冲澡冲了多久,至少在吴钩沉进梦乡之前他都没回来,吴钩玩够了,倒是睡得很香,这一觉到天亮,直到胸口有个东西压着,把他压醒· 吴钩睡得迷迷糊糊,随手一拨弄,换来喵呜的叫声,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睁眼一看――难怪胸口压得慌,原来是多了一只猫!
猫咪个头不大,全身深灰色,毛茸茸的,再加上圆滚滚的脑门,简直可以说是可爱到爆,但吴钩却呆住了,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睡了一觉,他床上怎么会多出一只猫?
喔,他说错了,这不是他的床,是越光的,那这只猫难道是……吴钩的目光转到小猫的后腿上,果然看到牠的一条腿上绑着绷带,但这一点都不妨碍牠活动,在他胸前来回踩猫步、又伸出一只小爪子碰他,像是想跟他玩。
吴钩伸出一根手指,直接将那只爪子按住了,又仔细看看这只猫。
个头毛色还有受伤的位置都跟猫尸体一样,可是牠怎么还没挂啊?不仅没挂,还活得精神抖擞的,看起来还挺可爱的,敢情牠是去宠物医院整容了吗?
小猫还以为吴钩是要跟牠玩,低头咬他的手指,被吴钩揪住脖颈上的毛皮提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提着牠跑到了楼下。
越光正在小书屋里整理书籍,吴钩冲过去,把手里的猫举到他面前,问:「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问?」
「原来小调皮跑去你的房问了。」
越光放下书,把小猫接过来摸摸牠的头,小猫叫了两声,跳去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今早过去看牠,大夫说牠恢复得很好,可以带回家照料,反正医院就在对面,要是哪里不舒服,马上送过去也来得及。」
「我也不舒服。」
「是啊,你的烧退了吗?」
越光伸手摸摸吴钩的额头,吴钩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你在摸完猫再摸我?」
「抱歉,我该先洗下手的,烧退了,不过你还是要吃药巩固一下比较好,早饭我做好了。」
越光去厨房洗手,吴钩不爽地问:「我要问的是――为什么你还没解剖牠?」
「解剖?」
「这是我送给你用来解剖的圣诞礼物啊,还是你想把牠养得肥点再解剖?」
「你在说什么?牠是活的啊。」
「鸡鸭鱼还都是活的呢,不一样宰了吃?鸡鸭鱼都可以宰了吃,为什么猫不行?」
越光还真被他问得语塞了,吴钩过去揪起小猫脖子上的毛皮把牠拽起来,来回晃了晃,说:「要是你不喜欢活体解剖,那我先把牠干掉,很容易的。」
看到他眼睛里的凶光,越光怕他真动手,大喝道:「吴钩!」
吴钩本来都扣住小猫的脖子了,被越光喝斥,他半路停住了,看看手里的猫,想把牠甩回沙发,但再看一眼牠的小短腿,最后还是轻轻放下,一声不响,掉头去了楼上。
越光在后面叫他,他当听不见,等越光追着他跑到二楼,砰的一声传来,房门关上,并且从里面锁上了。
这种事常见,越光都习惯了,把他当小孩子哄,问:「为什么发脾气?」
半天不见响应,越光转身要走,就听里面有人嘟嚷:「你为了一只猫骂我。」
「我不是骂你,而是提醒你,牠很弱,你那样会伤着牠的。」
「牠本来就受了伤,活不了多久了,干嘛不直截了当一点?我把牠送给你是让你解剖的,可不是让你浪费时问照顾的。」
「吴钩!」
越光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说:「你觉得你比牠强,就可以安排牠的命运,这样做很有趣吗?以欺负弱者为乐的人既可笑又可悲,而且这种行为太卑劣了,有本事去挑战比你强的人!」
发现越光生气了,吴钩不说话了,平时越光事事都顺着他,但这次没有,见他不回应,说:「你好好想想,如果受了伤就觉得牠没有生存的意义,那我当初遇到你的时候,要做的就不是救你,而是解剖你了,我是法医,工作是以解剖为主,但我首先是个医生,我学医的初衷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你本末倒置了。」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