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族小姑娘，半点儿奇异之处都没有，为何阵灵会与她交谈？

“你是人族？”韩素冉起身，灵力在身上涌动，直接从上面飘到封清灵身边。

她裙袂飘飘，披帛在空中划出长长的痕迹，像是从画中飘下的仙子。

毫无人气。

“我是人族。”封清灵点点头，她看见了女子腰上佩戴的玉饰，那样奇特的图形，象征着玉女峰。“拜见素珍真君。”

“很好，你可愿拜在我门下，成为我的亲传弟子？你我均是人族，你不必同我客气。”想到封清灵的天赋，韩素冉脸上的笑更加温和。

落尘嗤笑一声，开口讽刺，“韩素冉，平日里冷着一张脸，见谁都不笑，今天怎么了？我丹龙峰的仙丹被你偷吃，你吃错药了？你今年都两千岁了，可别误人子弟。”

“误人子弟？此话由你说出，听的我真别扭。”韩素冉脸上的笑容猛然收起，她挥挥衣袖，看向姜澈，“你回去继续主掌考核，星雨性子太急，你多辛苦些，好好照顾她。”

“不敢，星雨师妹是季雨师姐的亲妹妹，身为同门师姐弟，弟子自当尽力，弟子先行告退。”姜澈见九转真君与素珍真君又要吵起来，赶忙退下。

九转真君与素珍真君当真和传闻中一般，见面就会吵架。

姜澈离开后，韩素冉脸上又带上温柔的笑，她看着一脸天真到处观看的封清灵，和蔼的问道：“小姑娘，可是吓到你了？”

“并未。”封清灵摇摇头。

“你们就是打起来，也吓不到我，都一把岁数了，还天天吵架，也不嫌烦。”封无绝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披风乃是魔族至宝，可以阻挡合体仙君的神识，韩素冉和落尘都只是出窍期修为，自然也发现不了。

“那你可愿意加入我玉女峰？”

封清灵迟疑的看了看坐姿豪迈的落尘，这位九转真君，似乎很不愿意她加入玉女峰。

“不用管他，丹龙峰上全是男人，你去了也无人照顾你。”韩素冉看出封清灵的迟疑，没好气的瞪了落尘一眼。

落尘撇撇嘴，没有反驳韩素冉的话。

封清灵想了想，似乎去玉女峰也不错，虽然来仙界才不过一两天，但她已经看出仙族对人族的排斥，韩素冉也是人，玉女峰上也是人为主，她去玉女峰，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去坐忘峰。”察觉到封清灵的想法，封无绝赶忙说一声。

封清灵只觉得脑中一浑，一个想法在心中凝结。

“多谢真君抬爱，但，我并不想入玉女峰。”

“恩？”韩素冉和落尘同时皱眉看着封清灵。

来自真君的凝视，带着重重威严，封清灵瞬间就感觉到周身压力顿增。

不管韩素冉与落尘表现的多么平易近人，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真君，在实力至上的仙界，他们是处于顶点的人。

多少年了，都没有一个人敢当面拒绝他们。

“不入玉女？那你想入哪个峰？”韩素冉心中的怒意来得快去的也快，想到封清灵是她人族从未出现的天才，她的态度立马缓和下来。

落尘却没韩素冉那么好性子，他不开心，就会直接上嘲讽。

“小姑娘，修炼一途，并非有天赋便好，即便你是顶级天才，你也要有足够的运气，一个没有修为的天才，也只是个蝼蚁。”

“多谢真君教诲，清灵记住了。”封清灵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完全没有怕的意思。

她的大胆，倒是让落尘脸色好看不少。

人族天才表现的越好，心性越坚韧，越是一件好事。

“雷霆峰峰主在闭关，太上峰近些年来从未收过弟子，掌门一派收弟子也不看天赋，而是能力，坐忘峰那里，想要拜师，更非易事。”韩素冉苦口婆心的劝道，“其实偌大的苍穹门，唯有三峰向外招收弟子，你的身份，最适合便是来玉女峰。”

“我想去坐忘峰。”

封清灵坚定的看着韩素冉，她能看见韩素冉眼底的惊讶。

韩素冉与落尘对视一眼，同时将神识展开，将封清灵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

封清灵只觉得很不舒服。

识海中的封无绝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了。

半晌寂静，无人说话。

寂静由落尘打破，他也起身，从上面飘了下来，飘到封清灵身边站定。

“坐忘峰峰主为茗烟真君练如烟，她不过千岁，年纪不大，从未收过徒弟，一心修炼，想让她收徒，绝非易事。”落尘将手放在封清灵头上揉了揉，“想拜她为师？你还不如去太上峰，问问那位法号无心的峰主，愿不愿意收你。”

“我曾听闻茗烟真君的赫赫大名，几百年前仙魔大战，正是她的存在，仙界才能与魔界打成平手，不至于落败！”封清灵眼中露出向往的光芒，“我从杏花村来，拜入苍穹门，是为了大道长生！拜她为师，她能告诉我，如何取得大道长生！”

封清灵的话很得罪人，像是整个苍穹门，除了练如烟外，就没有一个仙能求取大道长生一般。

落尘与韩素冉都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封清灵说的也是实话。

唯有惊才艳艳的练如烟，才能教导更为天才的封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