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没人会责怪梅美跟周恒此举给大家带来了麻烦,他们只是做了件好事而已,人活在世还畏惧善行?对方想要报复他们,那当然是先一步找上门才是侦探事务所各位的作风。
“还得在他们嘴里套点情报,掌握位置敌方人数基本战斗力,才好部署方案。”安小天沉吟:“把另外三个人也提起来问,看表现最后选一两个探子。”安小天比了个狠厉的手势在脖子上利落一划:“反正我们用不了六个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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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美跟周恒送进警局里的三人算是给警局丢出个麻烦消息,会议室中众人看完报告后都是严肃的皱眉,气氛十分凝重。
“我觉得有必要成立专案组深入调查此事,并且此事必须上报。”一人将自己面前的电子屏放低,发表了看法。
显然有人持不同意见:“何必这么麻烦,孩子找到了人也没事,逃犯也被抓获,皆大欢喜,按惯例结案不就行了,为了这么虚无缥缈一句话大动干戈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哈!?虚无缥缈一句话,每年有人从他们这里固定一单就买十五个人你觉得这是小事!?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副局狠狠在桌上一拍,震得整张桌子的水杯抖三抖:“之前失踪的人也许还活着,在哪儿被失去尊严自由如同家畜被圈养着等着人去买!他们在等着我们去救援,你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发生坐视不理!?”
三人中逃犯被再次拘捕后知道未来自己的日子必定不好过,他越狱一次,这次必然会被送进看守更加严密坚实的牢笼里,反正不会有人来救他,他得自救,起码让自己之后被关押的日子好过一点——用情报来换。
于是他不仅老老实实配合审讯,甚至还送上了额外的消息,而现在在会议室的各位警官正围绕着他提供的消息展开讨论,讨论愈演愈烈,逐渐的升级为激烈的争论、面红耳赤的争吵,最后喜闻乐见变成了我嗓子大我嗓子比你更大的菜市场。
他们经常这样,负责会议记录的两个年轻警官耸耸肩,他们是最插不上话的,每到这种时候他们就特别想来两包瓜子儿嗑着,看长官们骂街还蛮有趣,他们早就从一开始的震惊和不习惯到如今淡定,一旦熟悉了警局内的画风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次吵比以往显然更激烈,闹了个不欢而散,局长气冲冲拍桌子吼散会,却让刚开始跟他争论得最厉害的副局留了下来。
“老弟,”局长像是争累了,抬起眼皱着眉看他:“你要知道,如果身查下去意味着什么。”
张副局气哼哼道:“意味着有更多的人可以获救,意味着没准我们终于有机会一举端了他们的老巢!”
“能端早就端了!狡兔三窟,我们多年来摧毁那么多窝点也没抓着他们最大的头儿!”
“所以我们更要试啊!”
“然后追查我们之前的失职?让其他人知道一些草草了结的案件?”局长的目光陡然犀利起来,像刀锋一样割过张副局的脸:“这事儿要立专案上头就肯定要知道,如今是秦少将在c区,以他的眼光跟嗅觉或许还会派人协查此事,万一被那些敏锐的人把目光放到陈年旧案上去,就等着我俩帽子被摘吧!”
张副局瞪着眼,局长看出他表情有松动,老生在在的拍了拍他的肩:“我老了,只想安安稳稳退休,过几年你还能往上走,而且或许不是我的位置,是比我这把椅子更好的位置,何必跟自己前途过不去,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别告诉我这个道理你还不懂。”
张副局皱着眉不说话,局长以为他听进去了,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毕竟一旦涉及到自己的饭碗,他想张副局不会做傻事,等局长走后张副局还一个人杵在会议室里,年轻的警官中有一人返回来,收拾桌上留下的冷茶烟灰,打扫办公室。
“张副,”小伙儿把垃圾一股脑扔进垃圾桶,不轻不重在金属垃圾桶上来了一脚,把垃圾桶踢得摇摇晃晃但没倒,他抓抓头发:“就不查了么?”
张副局鼻子里出了两声带明显声音的粗气,却没说话,年轻警官则一声不吭低头盯着垃圾桶,仿佛能用眼神把它烧出一个洞来,等了半天,垃圾桶连条缝隙也没多一个,张副局的嘴巴仿佛上了拉条,半个字都没蹦出来。
就在年轻警官终于放弃在垃圾桶前面壁垂头丧气准备走的时候,张副局哼了一声:“站住!”
小警官一凛,立刻转身站直:“到!”
“谁让你立正了!”张副局没好气地说,一巴掌狠狠掴在小警官背上,把小警官凝起来的气都拍散了才顺眼,小警官也不懊恼,嬉皮笑脸凑上去:“张副有何吩咐?”
张副又给了他一巴掌:“嬉皮笑脸的,站好!”说罢他板起了脸:“这两天跟驻防哨兵向导处写的报告都是你发的是吧?”
小警官:“对,但你知道,所有报告都得完成领导审核才能发出去,几个副队的电子签,你的,还有局长的,少了一个都不行。”
“我就问你一句,想查这件案么?”
小警官原本想中气十足大声回答一句“想”,在张副局怒目的瞪视下激灵的压低了声音,在张副局耳朵边道:“想。”
“要干,要做好心理准备,咱俩会上一条不知能不能驶向终点的船,路上不仅有风暴海浪,还得提防人把我们的船凿漏了。”
小警官一凛,他是张副局一手拉起来的,在不长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