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你笑什么?”虽然颜朝阳笑起来很美很仙,可是他现在只觉得脊背发寒啊,莫不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点子惩罚自己……
他脑子里顿时想起小烟说的锦缎、香烛、镣铐、玉势,再配一张很精致却很邪恶的脸……娘啊!你在哪里!
下一刻,一节二尺长的胭脂色红绫飘落在他肩头,有生命般将他的手腕绕了几圈,束缚于床角,衣裳也被锦缎撩起捆在腿上。
“不这样,待会儿我睡着了你又要逃。”
“您老还没睡够啊……”柳非颜欲哭无泪,“那我还要陪您?至少裤子放下行么……”
“我要摸。”
这是……老色鬼啊!还真是说到做到,寄人篱下真不是什么好事,柳非颜只觉得那双手在身上游走,起了不知多少鸡皮疙瘩,可是没多久身上又暖了起来,腰腹热的正正好,催人入眠,心里顿时冒出一个想要抽死自己的想法——老祖宗摸的好舒服。
于是二人舒适地搂在一起,就这样睡了不知多少个日夜。
柳非颜下来也不知多久了,滴水未进,什么也没吃,面色却越发红润起来,小阎君每日在外头巡逻,看着他那脸上都能掐出水来,心里气,一个小贼偷了朝阳重要的东西不说,还与他叔叔同床共枕,朝阳的灵气也不知被他沾了多少。
可他虽看上去面色红润,可内心如同干涸泉水,倒不是因为颜朝阳,是因为这几天都没得出门,整个人浑身不舒坦,尤其是手,习惯了做的动作一旦不能做啊,真是克制不住地痒,好在今天抄完了书还有时间多,颜朝阳又不在,自己就偷跑出来了。
可他没想到看他不顺眼的人正在暗处偷偷瞧着他呢。
好小子,又上屋瓦了,这次看你要偷些什么。
柳非颜光挑鬼少的地方走,有些路他只要走过一次便记得,他看着附近好像是颜朝阳的老家吧,上老鬼家偷东西,可他待会儿还是要回去的,等于没偷,还是换个地方吧。他记得颜朝阳说他回不去是因为自己拿了他的东西,可是那什么玉他一点印象也没有,难不成就在地下当一辈子鬼?虽然这里不老不死的,可是不如人间自在啊,如果能知道那东西在哪,说不定他还能再偷回来还给他?
小阎君一路偷摸跟着他,却见他又翻进了自己老爹的大殿,心道,可真够大胆的,还敢来!
“小子!你又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身后一声怒喝,小阎君顿时直起了背,讪讪回头,笑靥如花,“爹……”
“又想偷什么玩儿?”
“我没有,我这次是来抓贼的!”小阎君道,“里面那个姓柳的又来了。”
阎君淡淡往大殿瞥了一眼,继续望回自己的儿子:“不要总想着诬赖别人,赶紧给我回家抄书去。”
小阎君大冤:“我真的没有!你可以进去看啊!”
外头这么大的动静,里头的人早就躲开了,现在进去肯定也没人,阎君也知道柳非颜在里面,可看在颜朝阳的面子上,他也懒得管:“我不去看,你给我去抄鬼法,三遍,省得你到处乱跑。”
于是小阎君对这个小贼越发咬牙切齿起来,气呼呼跑回去抄书了,他爹就这一点不好,总爱和朝阳学,抄书有什么意思!
看着自己儿子气的脸通红,阎君心情大好,一拂袖,柳非颜便从二里开外被招到大殿门前,摔得可疼,就差嗷嗷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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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今日感觉如何?”
“不错,怎么了?”
一位八旬老人飘着落座到颜朝阳身边,“因为大家都觉得您老人家气色是越来越好了,奶奶也很高兴,说很久没见你酗酒了,都是点到为止。”
身边有个天然酒炉,还会发热,他每天光是闻着味道便要醉了,哪有功夫去喝那些东西。
“小祁,你说,我若是去转世,你觉着好还是不好。”他的语气淡淡的,颜祁也听不出他究竟是做何想法,只道:“爹觉得合适便好……爹是不是为了那位柳公子?”
“嗯?是么?”老祖宗望望闪着白光的远方,又回过头看看案几上那摆着成册的书,一伸手,最上头的一册便飞到了他手上,簌簌自己翻着,“字挺一般。”再翻几页,老祖宗眼角弯了,“画的倒是挺好。”
“嗯?”
“罢了,当我没说,我要是走了,你们这些陈年老鬼也不得不去投胎了。”
“爹,我虽然老,可是没您陈。”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老鬼呢。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阎君拎着柳非颜的衣领,将人给提溜了回去,很随意地把他扔在地上。
柳非颜看见颜朝阳,有如看见神明:“大仙救我!他要将我煮了吃了!”
颜朝阳神色疑惑,阎君搓拍了会儿手掌,挑眉看自己老弟:“他想问我你那玉珠究竟丢在哪了,他想去给你找回来,我答应了他,谁知道水才烧开他就忙不迭跑了。”
柳非颜:废话,是个人都会跑吧!
阎君:“你没跟他说东西在他身上?”
柳非颜:“什么?我身上?”
“对,在你肚子里,他的灵丹。”
柳非颜顿时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腹部,宛如知道自己怀胎十月一般惊悚:“那不是个玉珠么,怎么能在我……啊!”他想起来,有一回和路边的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