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地收回了手,张晨却一下子开了口:“你昨儿勒得我真紧。”
“对不起,你是不是没睡好?”
“没事儿,睡着了。”
我收了被子,和张晨一起坐在床上,送早餐的来了,张晨也不怎么想吃,就都没要。火车终于到了目的地,我们下了车。
第38章
我的回忆停留在了下火车时的相视一笑,不得不重返现实。
眼前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周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我想再喊几声,嘴唇又干得厉害,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呆在这里多久了呢?几个小时?一天?两天?
仿佛在黑暗中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难以忍耐,久到忍不住负面的情绪上涌。
我想到了爷爷的死,想到了母亲的背影,又想到了张晨。
他叼着烟,草着人,对我说:“陈和平,你是难受的吧?”
头痛欲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细微的声响,门擦过地面,有人走了进来,眼前的黑晕染了一块红——有人开了灯。
我听到了极为失真的电子音,他说:“放弃调查张美珍,我放你走。”
这里应该是一件极为空旷的房间,他这句话出了回声,叠加起来更显诡异。
我用舌头艰难地舔了舔嘴唇:“陈美珍是谁?”
“王中泽的夫人。”
我用混沌的大脑想了想,反应过来,是张晨他妈妈,张晨随了她的姓,姓张。
按影视作品中的一贯发展,我该义正言辞地拒绝的,但此刻我只想活命,干脆回答说:“可以,只要你放我走。”
“可我不信你。”那人笑了一下,轻佻地回我。
“你怎么才会相信我?”我开始有些暴躁了。
“你又不是什么特工,想来没做过什么抵抗训练。”
“所以呢?”
“听说过肛、交么?”
我以为我听错了,反射性地问了一句:“什么?”
“肛、交。”
我心底一沉,其实也不怎么害怕,在生命的面前受点折腾,就当被狗咬了,只是没想到这年头劫匪还有同性恋。
“你想怎么样?”
“草你,拍片,如果你轻举妄动,我就把照片全都放在网上。”
这劫匪该不是看看多了吧,我还有心情吐槽一句。但我一不是个小姑娘,二没有什么亲近的亲人,纵然拍了些情、色照片,放在了网络上,对我而言的打击也不算大,况且网监部门也不是吃素的,总会将影响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想了想,我也不怕了,还有心情问了他一句:“你没病吧?”
对方久久没有说话,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我渐渐相信他是真的不会杀我,悬起的心脏也慢慢放了回去。
很饿、很渴、也很累,但大脑却格外清醒,清醒地思考为什么对方想要放了我,我当然不认为肛-交是一种轻微的威胁,但这显然不够聪明,如果换个立场,纵使是我,也能立刻想到数种让人留下把柄有所忌惮的方式,性威胁是相对来说漏洞最多、隐患最大的一种。他这么多不像是威胁我,反倒是一种——泄愤?
我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就发觉他在割绑着我脚踝的绳索,嘴上还威胁我:“解开你大腿,方便抬起来草。”
他靠近了我,身上有极淡的烟草香,再熟稔不过,我微微张开口,却将所有的话语止步在了唇边。
他并不想我拆穿他,我也不想破坏他的计划,感谢黑色的眼罩,让我不必遮掩。
他解开了我的双腿,等了一会儿,像是确认我没什么力气反抗,踌躇了一会儿,又转过去拿了点什么东西,直接捂在了我的口鼻上。
我猜测毛巾上沾上了能让人昏迷的药水,没过多久,我就昏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身下已经躺在柔软的床褥上,双腿双脚都分别绑了起来,有温热的身体覆在我的身上,正亲吻着我的胸口。
他开了口,依旧是那诡异的电子音:“醒了?正好,我要草你了。”
“你草人之前要说多少遍?是要给自己壮胆么?”我知道他是谁,就忍不住去逗他。
“你……你不害怕?”电子音是显露不出什么情绪的,但他重重地咬了一口我的肉,我就知道他不怎么高兴了。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要做就做,你该不会不举吧?”
我挨了一下打,但没在脸上,反倒是在臀`部上,没什么感觉,他也没舍得下力气。
我真想同他说,下次扮演劫匪一定要专业一点,打人要用上力气,不然起不到丝毫震慑的作用。
他的呼吸变得很重,也伸手去揉我的臀肉,非要看到我求饶似的。
“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反倒是有些期待?”
“作为一个劫匪,你话太多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嗓子已经有些发哑,或许是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身体的不适来得愈发明显。
“劫匪”先生顿了顿,从我的身上撤开了,他趿拉着拖鞋,我听着他的脚步声变轻又重新变重。
他扶起了我的头,轻声说:“喝点水。”
我慢慢地低下头,碰上了杯子的边缘,开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水竟然是温的,不烫也不冷。
等我快够不到水的时候,他便再多倾斜一点让我够到,近乎温柔地喂完我喝了这一杯水。
“要不要吃点东西?”
“先缓缓,”我满足地喟叹出声,忍不住去逗他,“你是真的不像一个正经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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