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双修效果不错，这时候还精神十足。”朗俊掐了一把他屁股，“走吧，陪你去玩雪。”

两人偷偷摸摸下了楼，没碰到一个工作人员。

可是出了酒店门，左边也是雪，右边也是雪，往哪儿走呢？朗俊脑子一时没转过弯，还想问杜嘉言英文怎么样，结果人家早想好了，随手拿面包招了只海鸥过来。

“嘿！你知道当地人最爱去哪儿玩吗？带我们过去怎么样。”杜嘉言挠了挠人家的下脖子。

海鸥的毛蓬起来：“两块面包，两块面包！少了我不说！”

“还挺精明的。”杜嘉言回头对朗俊说，“难怪都说海鸥贼得要命。”

朗俊一脸懵逼。

“你没听他刚刚坐地起价？”杜嘉言疑惑。

“呃……”朗俊有点不自然，“我只听到一串叽里呱啦，这家伙说的，连英语都不是。”

杜嘉言一下给逗乐了，没想到动物之间也有国界之分。不像他，他的金手指可是心灵与心灵的沟通。这么一想，他比朗俊这个妖怪还要强点，杜嘉言不禁美滋滋，给了海鸥两块面包。

海鸥在天上飞，把他们领到了一处冰湖边：“这就是附近最有名的地方了。你们自己玩吧。”说完，拉了一泡鸟屎，迅速飞走了。

热腾腾的鸟屎冻成冰渣砸到地上。

“肮脏！”朗俊撇了撇嘴，很瞧不起这只外国海鸥。

杜嘉言没理他，冰湖很大，冰层很厚，人确实挺多，好多当地小孩儿，在上面滑冰，薄薄的刀片鞋咻来咻去，又快又急。不过，似乎和北京后海没什么不同。杜嘉言也觉得鸟儿不靠谱了，还以为它会带自己来个观赏景点。

两人只好沿着冰湖漫无目的瞎逛，打雪仗，堆雪人，即使是简单的游戏，做起来也意趣十足。因为格陵兰岛的一切，都是纯白的，太像梦中仙境了。

此时正好是北半球的夏季，白昼长，夜晚短，两人玩着玩着就忘了时间。最后累瘫在一处山脚，躺在雪地上，气喘吁吁。

“有时候觉得，有钱真好！”杜嘉言突发感叹，“能走到遥远的世界角落，看看人类为之心折的壮阔景色。”

听他这么说，朗俊脑海里浮现出童年看到过的一望无际的草原，风从南方翻山越岭而来，茂盛的牧草纷纷低头，有节奏的起起伏伏，在土地上掀起一层层波浪，它幼小的狼头从牧草中探出头来，远处成群结队的牛羊仿佛过境的蚁群，缓慢而浩大的移动着，牧人的歌声在天地间飘荡，遥远的视线尽头，雄鹰从雪山而来，在空中发出唱和的鸣叫。

那样的景观，作为幼狼的他见过，那些唱歌的牧人也见过，并不需要钱。

朗俊想得出神。耳边听到杜嘉言惊呼：“极光！朗俊，你看天上，是极光！”

不知不觉，有些暗沉的天空，滑过一道绿色光幕，像是流动的轻纱，慢慢罩住半边天空，万千星辰点缀其中，闪闪发亮。朗俊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有一种生怕声音太大，会惊跑极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