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想倒是没什么。”秦凤仪低声问媳妇,“你说,他俩会不会那啥了?”
“不准胡说!公主何等样的身份,便是心中思慕,也断不会违了礼法。”
秦凤仪感叹一声,“那我就放心了。”想想大公主也是可怜,嫁那样一个男人,秦凤仪道,“当初怎么给大公主挑的驸马啊,乍就挑了那样一个人?”
李镜是很想对大公主的婚事发表些个意见,到底没说,李镜郑重的对秦凤仪道,“这是皇家的事,咱们不要多言。就是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再与第三个人说。”
“放心,我怎会到处去说这事。”秦凤仪就是感慨,“我就是觉着,大公主这样的人品,跟驸马也太不般配了。”他悄声道,“其实我想想,虽则张大哥不是出身侯府,但那一表人才,拳脚功夫也好。不是我说,就是张大哥,也比驸马更配大公主。”
“谁说不是呢。”李镜道,“张将军是公主的乳兄,他们也是自幼相识的。”
想想大公主嫁了那么个男人,也是可怜,既然只是人家俩人精神上的爱慕,秦凤仪也便没再多想。
安排过这场比武后,秦凤仪发现,朝廷里都是聪明人哪。
他找了他媳妇、严大姐、张将军打了一场,户部立刻就占领了谈判的主动权,你们北蛮人过来,咱们就谈,你们不过来,就算了。而且,你们什么时候要谈,得提前说啊,我们也得安排时间。要是太忙,就另约时间。
你们不就是在我天朝住着吗?
住着呗,反正养你们两三百人也养得起。
景安帝消息亦是相当灵通,还召秦凤仪过来,赞了他几句。
秦凤仪一幅高兴模样,还假假谦虚哪,“都是我媳妇、严大姐还有张大哥的功劳,我又不大会武功,也没上台打啊。”
景安帝笑道,“法子总归是你想的。”
“这也是啊。”秦凤仪笑嘻嘻地,“陛下是不是要赏我?赏我就不必了,赏一赏我媳妇她们吧,尤其是严大姐,她一把年纪还没嫁出去呢,陛下,不是我说啊,就严大姐这样的本领,给您家做儿媳妇都绰绰有余的。”他给严大姐做起媒来。
景安帝险叫秦凤仪给噎着,景安帝道,“朕亦知道严姑娘出众,只是,三皇子已有亲事,四皇子尚不足十五,还未到议亲的时候。”
“这也是啊。”秦凤仪认真的拜托景安帝,“上回皆因严大姐把我抢回家去未能如愿,看她这一把年纪也嫁不出去,我这心里总有些个,怎么说呢,陛下您说,这世上,在哪儿再去寻一个我这样才貌双全的呢。要是严大姐按照我的标准找,怕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所以,我想着,我平日里替她留意呢,倘有比我稍差一些的,只要是正经知上进、有心胸的人,我就帮严大姐挑一挑。陛下您这里见的英才更多,就照着我的标准选就成,要是太差的,严大姐可是看不上的。您也帮严大姐看着些,再有俊才,可不能错过了。”
景安帝心说,听着是给严姑娘寻婆家,可怎么这么像你这小子自吹自擂哪。
景安帝都有些不明白,秦凤仪这自信哪里来的。景安帝道,“北蛮使团这次过来,朕想着,他们难得大老远的来,也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京城的精兵强将才好。”
秦凤仪两眼一亮,问,“陛下,又要与他们打架吗?这个小臣熟啊,让小臣安排吧。”他还挺懂毛遂自荐。
“他们连我朝的女子都赢不了,也不必再打了。”景安帝的意思,他要去阅兵,禁卫军、东西大营的兵马,连带北蛮使团、南夷族长们,也叫他们一并看看。
秦凤仪先时还不明白啥意思,他瞪着大桃花眼想了一时,方“啊——”了一声,恍惚大悟,神秘兮兮的问,“陛下,这是要震慑他们一二吧?”
景安帝矜持道,“只是让他们与朕同阅,震慑什么的,就远了。”
“您别不承认,我都明白了!”秦凤仪偷笑,“这就好比说两家人不对付,偏偏还是邻居,西邻往东邻这里过来,偏生不大客气。然后东邻看他这欠抽样,就说,来,给你看看我的刀。”
景安帝哈哈大笑,秦凤仪一向是个敢说话的,他道,“陛下,我近来颇有些灵感。”
“什么灵感?”
“我觉着,以前书上圣人说的那些什么,友睦邦临的话,不大对。”秦凤仪想了想,道,“你就说这些南夷土人吧,先时与我拔刀,我当时要与他们讲友睦啊礼数啊,他们能老实?我铮的一声,把剑拔出来了,他们就老实了。像这北蛮人,我为什么要收拾他们哪,那个北蛮使臣那个嘴脸,您是没瞧见,还说我虽则有学识,但武功不成。那些北蛮人,每日在驿馆摔打角力,自己玩儿的不过瘾,还要找驿馆的官兵们较量,他们哪里成啊,也就看看门。故而,北蛮人气焰超发嚣张,自从媳妇她们几个把他们揍趴下,唉哟,他们老实多了。驿丞说,现下也不成天找人摔跤打斗了。所以,我总结出了一个道理,这友睦的前提是,得先把他们打服了,才能友睦。”
景安帝又是一阵笑,起身道,“来,与朕出去走走。”
虽是冬日,园中除了些冬青松柏之类,无甚景可赏。但冬阳暖烘烘的,照在身上很是舒服。景安帝与秦凤仪道,“阅兵之事,朕交给平郡王、严大将军、兵部一并操持。你要是没事呢,也去跟着跑跑腿。”
秦凤仪高兴的应了,他还道,“我就是学武学得晚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