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司空卓停下了筷子，蹙着眉，“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白术闻言不再多问，默默地扒着饭。

两人吃着，一时有些沉默。司空卓突然开口：“...学校里的流言，听说了吗？”

白术一呆：“我和你的？”

司空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对对对！”

白术郁闷：“有什么好笑的...——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能那么闲......”

“人类就是这样，极其擅长于编排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然后广而告之，甚至以此为乐。——我们俩的还不算什么。你算是被我拖累，我在这群人中的造谣榜单上位居榜首已经很多年了。不信你去军校论坛上看看，说我什么的都有。”

司空卓笑笑：“当然，流传最广的还是萧南彰和我的事。——今天你不也是差点误会了？”

白术不好意思的笑笑。

“说起来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司空卓冲着白术咧嘴一笑，“以前都是传萧南彰怎么怎么我，怎么怎么我。现在~”司空卓坏笑的看着他，“论坛上有一篇司空x白术高h□□文，你看过吗？”

白术尴尬的要死：“你你你...这种的你也看？...”

司空卓叹了口气：“都是女人少的原因啊！——因为女x_ing少，帝国为了保护她们，甚至规定不能有任何关于女x_ing的□□题材。可是我们也是要解决生理问题的嘛~——其实这种东西，看看就习惯了。——而且︿(￣︶￣)︿都是传绯闻，跟南彰传绯闻还不如跟你传，至少这次我在上面！”

白术一滴冷汗滴下来：“...重点是这个？——你很自豪吗？”

司空卓嘿嘿笑着，笑着，慢慢的脸就暗了下来。最后低着头，失落的像是头上能滴下黑色的雨水：“......我也不想啊。qaq，我也想跟我传绯闻的能是个长发的妹子，我也想揪出幕后传绯闻的家伙，狠狠揍一顿啊！——可是...”司空抬起头，脸上流着宽面条泪，“tt你一个公子哥是不会懂的，呜呜呜......”

白术沉默的拍拍他，决定岔开话题：“对了，你刚刚说萧南彰是来看伤的。你受伤了？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司空卓笑笑，好看的眉眼弯起，“上次西秦来找南彰，他闲烦，拉了我出去比斗机甲。后来出场的时候，被西秦泼了星硝油，我当时刚下场地，累的手指都抬不动，只来得及转了个身，结果整个后背都烧起来了。”

司空说的轻描淡写，白术听的惊心动魄！他猛的站起来：“烧起来了？要不要紧？给我看看！”

司空卓摇摇头：“没事，躺了一下午的修复舱，好的七七八八了。给你看看也就那样，看与不看有什么区别。”

白术怔愣的说：“是...因为我吗？”

“你？”

“那天......我和西秦吵架......”

司空卓好笑：“跟你有什么关系！倒不如说你是被我连累。早在6年前，西秦和我第一次见面，那家伙就视我为眼中钉，买了杀手来杀我，甚至最狠的一次，我执行的任务文件被西秦雇来的黑客篡改，误入敌x_u_e，被迷雾迷晕。等醒来时，人已经在一艘星际飞船上了。——那家伙打算把我买去科星当奴隶。”

“过分！”白术听的火气直涌，“怎么能这样！一口一个贱民没言德有缺也就算了！连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皇子又怎样？！你好歹是少将！拼战沙场为国力过功的！他也敢这样对你？！——有这样的皇子！皇帝估计能气昏过去！！！”

司空卓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跟我说！”说着，一个倾身轻轻的抱着白术。白术一愣，这家伙喝醉了吗？

司空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谢谢。”

“？”白术一头雾水，“谢什么？”

“谢你当我是个人。”

贱民的地位有多低下。看他这空荡的办公室就知道了。没有哪个教官愿意和他共处一室，连学生也不愿多待。以往打完仗会见陛下的时候，甚至有些皇室成员见到他，还会以扇遮鼻，轻皱眉头，仿佛他全身都散发着贱民的气味，臭不可闻。

哪怕他曾为了帝国血战沙场，哪怕他现在已经是个少将。

没有人在乎这些。他们只在乎他是从哪儿出来的。

即使是把他们从贱民区带出来的萧南彰，也不曾认真的倾听过他说话，不曾像白术这样，俩人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闲聊，他似乎从未和人这样聊过。

让人感叹，话语如流水慢慢淌过，岁月静好。

为什么呢？为什么在他都已经习惯了这些不公平对待的时候，要来一个白术呢？

白术说：“喂喂！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当你是个人？——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司空卓一怔，瞳孔瞬间放大：“朋友......”

“对啊！你...还是你觉得我不够格当你朋友？”白术有些不确定的问。在他看来，司空卓是教官，又是少将，俩人严格来说算是师生关系了。——他会认同自己做朋友吗？

司空轻笑一声：“怎么会不够格。朋友。你是我的朋友。”

他在心里说：第一个。

“碰！”门被大力推开，萧南彰看着屋里慢慢分开的两人，脸色漆黑。

“几点了？饭...”萧南彰眼睛一扫，看到桌子上的空碗，“你吃过了？”

“是的。”司空卓笑，心情很好的样子。“白术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