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激楚一剑便要刺向沈为寒的咽喉,此时只听有人大叫一声道:“大胆!”一点寒光从门外s,he进,弹在萧激楚的剑刃上,却是一支银针。剑身微微一荡,堪堪擦着沈为寒的脖子过去,登时现出一丝极淡的血痕,沈为寒却仍旧大醉不醒。
傅苍伯宛如一只大鸟,从门外疾掠而入,藏在袖中的判官笔点向萧激楚身上要x,ue。萧激楚脸色一沉,回剑去挡,霎时火星飞ji-an,金属相击声频频响起,刺耳之极。
“且慢!”傅苍伯忽然后退几步,说道,“阁下武功高强,但若想胜过我手中这对判官笔,只怕不易。这其中许是有些误会,不知两位是何来历,与我云间国有何仇怨?”他扫了萧钧天一眼,暗想萧激楚应是先前来的这人的仇家,终于追到了这里。三皇子引火烧身,却还能喝得大醉,反倒是他在隔壁急得夜不能睡,听到有吵闹声,便立刻赶来。此时自报家门,只望这两人赶快离开,恩怨便与云间国无关。
萧激楚冷笑一声道:“没有误会,我杀的就是他!”
萧钧天脸色难看之极,说道:“傅先生,这是我不成器的兄弟,教阁下见笑了。三皇子饮酒无度,对身体无益,还望傅先生日后多劝谏为是。我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当下一抱拳,便拂袖而去。
傅苍伯知道他是挖苦三皇子酒后乱x_i,ng,正想反驳几句,此时萧激楚见萧钧天离开,当即夺门而出,跟了上去。傅苍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却是无人听他说话,气得猛吹胡子。
此时客栈的门也已关上,萧钧天来到前堂,正要叫人开门,萧激楚已道:“这家客栈有个后门,我刚才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萧钧天也不理他,转身便往后门走去,倒是萧激楚跟在后面,急急说道:“哥,你生气了么?我听说你病得厉害,所以赶回来见你,但进不了宫去。刚才在外面发现慕容手下的那个剑客,还和他打起来,看到你时,你正与那姓沈的上了马车,我不知道怎么见你……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也不知何时起,萧激楚便不像往常嘲讽一般唤他“皇兄”,却只叫“哥哥”。萧钧天停下脚步,脸上现出一抹杀气:“还回来作甚!就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你要杀我,早就在星峰水峡就杀了我了。”
“一报还一报,如今你再出现在我面前,便是仇敌!”萧钧天艺煌猓一阵冷风吹来,将他心里的浮躁也吹冷了几分。
京城的长街上,人影稀少,但依稀能听到有卫兵在巡逻,那是京畿府的守卫,想必是戴时飞终于赶来,又命京畿戒严,所有行人不许出入,一律盘查。此时已有人看到他们出了后门,立刻有一队侍卫步伐整齐地往此处跑来。
萧激楚却像是没看到一般,眼睛看着他,像是有丝水光在其中荡漾,越发显得脸颊上的一道剑痕十分碍眼。他轻声说道,“哥,那舒坤瑾剑法很厉害,我身上受了伤。”
萧钧天微微一怔,目光略微柔和一些,说道:“伤在何处?”
萧激楚大喜,像是炫耀一般,立时解开衣裳给他看,却见小腹处用白布重重缠绕着,仍有鲜血渗出,或许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敢立刻就跑来见他,只站到门外等他。
萧钧天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看着萧激楚,淡淡地道:“你不是只想看朕一眼么?如今看也看了,也该走了罢?难道还等着朕下诏斩了你不成?”
“哥,我很想你。”他似乎没听到萧钧天说的话,走近了一步,忽然将萧钧天紧紧抱住,仿佛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此时那一队城卫已然赶到,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那人喝道:“什么人?”
萧钧天在他大力的拥抱下几乎窒息,猛然将萧激楚推开,脸色铁青,转头对那人道:“还不速去叫戴时飞过来!”
那人怔了一怔,连忙跪下领命,当即叫了两个侍卫随着自己离开,又让剩下的侍卫随身保护。那几个侍卫早就得了手令,城中有朝中大员遇刺,需要守护,但这两人都似极为面生,又似乎有点不同寻常的爱好,只是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吭声,只是垂首待命。
萧激楚执拗地仍然要去抱他,他侧身避开,脸色难看之极:“你们还不将这狂徒拿下!”
萧激楚只是笑:“他们怎打得过我?刀剑无眼,你快叫他们退下罢。”
此时众侍卫拔出长刀,向萧激楚逼近,萧钧天沉着脸,默不作声,显然不愿收回成命。众侍卫走到近前,将手中的长刀疾挥,齐向萧激楚斩去。萧激楚轻声一笑,长剑陡出,一声巨响,八口刀的刀刃同时从中截断,落到地上。他出招太快,断刃之声已连成一片。
“再打下去,我可不能保证不伤他们。你也不想多伤人命罢?”萧激楚脸上笑意不变,但声音却似已变得冷漠。
“你们暂且退下。”他盯着萧激楚半晌,冷冷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哥哥,让我跟着你罢!”萧激楚忽然说道。
“你说什么?”萧钧天脸色难看之极,萧激楚原本就对他意图不轨,若是再将萧激楚带在身边,岂不是引狼入室?
“如果要你跟着我,你肯定不愿的……”萧激楚低声说道,“那还不如跟在你身边,若是有刺客,也可抵挡一二。何况你身上功力全消,又受重伤,我们的武功本就同出一室,我自可将奇遇说与你,我们共同参详,好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