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他动了杀心。
周一虽然并非是一个嗜杀的人。可是今天他该扮演的角色就是要杀,直到杀完九名种子弟子,就算是完成了风悬羽的命令。
在自己对付薛冲的关键时刻,居然有人出来这样捣乱,那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该死!
一个虬髯满面的汉子站了出来,一副无辜的模样:“大师兄。好端端的你叫我出来做什么?”
冲。
这汉子的话很冲,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对周一并不满意。
“你做的好事!我想问你,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为什么施展琉璃火大灭术把这些灯火都给弄灭了?”
“冤枉。大师兄,天大的冤枉。我承认,我是有这门功夫,要想灭灯,那是举手之劳,可我对整教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冤枉啊冤枉。”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上去文正真的是哀伤至极。
薛冲站了出来:“大师兄,你想杀,总要说明我的取死之道,不然的话,你纵然杀得了我,却是堵不住门下弟子的悠悠之口。大家伙想想,刚才大师兄在对付我的时候,为什么有人会出来捣乱?这说明不少的人都在为兄弟我鸣不平。大师兄,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你看见我临敌退后就杀我?那这样的话,以后你大师兄不是想杀谁就杀谁,只要你看他不顺眼,大家伙说是不是?”
没有人回答。
毕竟,周一作为悬浮宫的掌门弟子多年,积威之下,还没有多少人敢和他当面对着干。
薛冲,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豁出去了。
“是啊,大师兄,你这样冤枉我,我可不答应,个就明说的对,不是大师兄看见什么就是什么,而是要大家伙都看见了,那才能算数,才可以定别人的罪名。”
“放肆!大师兄,我们坚决维护你的权威,敢背叛大师兄旨意的人,我们一定要让他立即闭嘴!”
这个时候,周一手下一个门客首脑猛的站了出来,并且哗啦一声抽出了背后的长剑。
鼓噪。
周一手下无数的弟子开始鼓噪,顿时就压制住了文正的话。
“安静!”
周一对于自己门下弟子的表现甚为满意,以手虚压。
果然,这样一吼之后,大殿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无数的人重新意识到周一的威严。
在悬浮宫之中,周一的确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物,也是未来悬浮宫掌教继承人的最有力争夺者。
周一的声音之中露出强装出的笑意:“呵呵,各位师弟师妹们,大家稍安毋躁。我岂会是专断的人,哈哈哈哈,我只是在试探一下,我们圣门之中是否有敢于直言的弟子。现在,我算是看到了,文正师弟,我刚才只是以言语相戏,以查明真相。既然不是你,那最好不过。大会继续。”
噶。
一声轻响,周一再次的坐了自己的宝座之中,看着门下的所有弟子:“个就明,还是继续处理我们的事情。我是拿不出证据,但是你拿得出吗?”
“晓夜师兄,求求你,帮我作证,我,我当时确实是被黑尸一刀差点砍死。我不是临阵退缩?”
薛冲很夸张的跪在身边这个被自己制住的弟子身前,眼中泪水汪汪,一副冤屈死了的样子。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注视晓夜,不知道他是不是肯出来为薛冲作证。
笑。
周一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以他对晓夜的了解,当然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晓夜此人胆小如鼠,向来就是一个跟屁虫,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关头出来提薛冲作证,忤逆自己。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晓夜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牙关打战,看着薛冲。看着周一,良久之后,却是不敢开口。
薛冲吼了起来:“晓夜师兄,你没有临阵后退,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只要我不死,你也不死;我死。你就死,这样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
薛冲心中清楚,要做到逼真,必须得使得这个叫做晓夜的人真正的做到左右为难。最后答应。这是薛冲刚才用心灵力所做的记忆处理。
周一冷笑连连,心中想,这个脓包,他敢因为区区一个个就明而和我作对吗?
可是怪事发生:“我证明,个就明师弟没有临阵脱羧。我当时就在他的身边!”
愤怒!
周一的手上青筋似乎爆炸,眼睛都青了一青,嘶哑着嗓子说道:“晓夜,你这是红口白牙,胡乱说事,你可知道后果?”
文正就叫了起来:“大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个就明师弟和晓夜师弟从小一起长大的,作战的时候互相关心,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个就明师弟受了伤,被晓夜师弟看到了,出来为之作证,这有什么问题?”
“好好!”周一豁然站了起来,身高一丈二。
愤怒。
周一真正愤怒的时候就会施展身外化身的神功,活生生的将人撕裂杀死。
在周一自己的山峰上,他门下的弟子都知道他这一习惯。
今天,他是在是急疯了。
他当然永远想不到门派之中居然有这么多人不服他,还敢拆他的台。
“大师兄,你想干什么,恼羞成怒就想亲自动手杀人,我可告诉你,一个人活可以活得糊涂,但是死一定要死个明白,你现在怎么说?”
“很简单。所有的弟子听令,限你们在一刻钟之后立即在问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