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收拾一下,把御医叫来。”景钧下了令以后就把人拿衣衫裹住,抱到隔间的浴池慢慢洗净,把伤处上了药。
看着少姚上药时都紧皱着的眉头,景钧尽力压制着任然躁动不安的yù_wàng,哥哥这身体本就弱一些,这一夜本就有些勉强了哥哥了,再做下去可真就是个暴君了。
把御医召来把了脉,确定除了体虚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以后。又熬了剂安神定惊的汤药给少姚喂下,看着他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呼吸逐渐稳定。景钧才抱着人沉沉睡去。
梦里他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温和的少年在雷雨天的时候,把他护在怀里轻声哄着他入睡的模样。
那是他曾经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最温暖的存在了。
哥哥,你终于只属于我一个人了,真好。
第6章 阶下囚
簌簌下了几日的大雪已经停了,车马在空旷的边野上行进。桃夭坐在车里看着面前的一幅画出神,画纸上赫然画着一株桃花树,花影重重之间有一个清秀的少年正斜倚在树梢上睡觉。画中的少年似乎睡得极好,连手中的书本落在了地上都未曾发现。桃夭看着画里的人,不禁苦笑,似乎仍能看见自己遍寻兄长不见,最后发现他居然在树上睡着了的情景。叫醒他的时候,对方一不小心从树上跌下来摔得龇牙咧嘴却反过来安慰被惊到的自己的样子。
“真是个心软的笨蛋。”
想来那大君只是拿大哥做个人质,虽可能会软禁他,倒也不至于伤害于他。等我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我一定会去接你的!大哥,等我。
……
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不是y-in雨天,第二天的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一阵欢悦的鸟鸣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阳光投进一片寂静的屋子里,破碎的光斑撒在厚重华美的帷幕上。
少姚本就睡得极浅,被这一吵也就醒了。转个头继续睡,发现有什么不对?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疑惑的转头,一个线条优美的下颚映入眼帘。再往上看,皮肤很好干净细致,笔直的鼻梁,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留下一簇y-in影,很动人心魄的一张脸?可是?凛遥国的大君怎么会在这儿?
身体的感觉也逐渐后知后觉的恢复,□□还残留着鲜明的异物感和疼痛。“……听闻太子妃也是扬名澜沧国的美人……”“本君可不喜欢强人所难……”“……莫要伤害素兰……我,你随意吧。”“疼,不要————”“昏君!暴君!滚开……”
噩梦一样的记忆像臭水沟里的污泥一样翻腾着涌上来,少姚的脸色逐渐苍白。抑制不住的怒气从脚底冲到发梢,又被压回胸膛轰轰燃烧着。
冷静!冷静!冷静下来!与受了侮辱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寻死觅活不同,少姚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已经被人摆了一道,他一定要冷静下来,想出最合理的解决办法。少姚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后决定————宰了这个昏君!此等小人,不宰了留着写入史书吗?
环视四周,果然看见了景钧平时悬挂的佩剑正悬在床边。少姚吸了口气全身都疼慢慢小心的坐起身,期间几次差点疼得跌回床上。咬牙坚持住,终于把剑抽出了出来。剑身闪着寒光,不愧是君王用的剑,看样子材质极好。
把锋利的剑尖对准仍在平稳起伏的胸膛,少姚凝神屏息腕间发力……
“把剑放下。”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惊了少姚一下,看着床上仍懒懒散散闭着眼的男人。放还是不放?玉石俱焚还是忍气吞声?少姚犹豫了。
“放下。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床上懒懒躺着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银灰色的眸子里有些无奈,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少姚垂下眼眸,指尖慢慢移开了剑,像是放弃了。下一秒目光一狠剑尖飞快的向下刺去!
“铛——”一声金属的瓮鸣声。
景钧的指背游刃有余的避开了剑刃弹在了剑身上,少姚虎口一麻松开了手,还未反应过来便天旋地转的就已经被压在了床上,手腕上缠着的纱布透出隐隐的血迹来。
锋利的宝剑被弹开,在帷幕上滑了道口子就顺着滑了下去,再无声响。
少姚惊诧的看着上方的人,他居然会武功?功力还不差的样子?又失策了!
“本君的话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违抗了。”景钧故意将沉甸甸的身体压在少姚身上看着他脸色难看了不少:“违抗本君的命令可是要挨罚的,若是初犯我倒是可以饶过你。可你违抗本君命令,又出尔反尔又想弑君,这罚是免不了了。”
“本殿下哪里出尔反尔了?”少姚咬着牙出声。
“呵呵”景钧伸手摸着少姚的脸:“昨晚你答应了随我处置不反抗,可你后来是不是挣扎反抗了?答应了随我处置,今天一醒来就要弑君。是不是出尔反尔了?”
“本殿下,本殿下……”少姚词穷了,猛的一偏头避开摸着他脸的手心:“罚就罚吧!反正本殿下现在除了这一条命什么也没了,你若高兴把这命拿去就是!众叛亲离,我活得也差不多了!”
“是嘛?你这条命好像也是本君的。”景钧好整以暇的看着少姚。
“你!你——”少姚气得头疼,这人怎么这样伶牙俐齿?
少姚眼睁睁的看着景钧捉住自己的手又从床头撤出一条缎带“你又要做什么?”手被紧紧绑在了背后。
景钧批了件衣衫下了床,不一会又捧了个盒子回来。少姚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