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庆春由于身份特殊,装备还要更上一个层次,得到了一副全配的钢胆甲。只是他嫌天热全身板甲活动起来不方便,只装备了关键部位。当然这不妨碍他带着部下就向辽奸冲过去,拿着心爱的断离剑就厮杀了起来。
呃,其实断离过长,马上用起来并不方便。但是他自小马术娴熟,自己摸索出一套变通的方法,用腿力控马,右手握柄左手握住剑身当作短矛使用,倒也被他舞得烈烈生风。
就这样,前来袭扰的辽奸很快就被剿灭殆尽,只余几个胆小的跑了回去。
奥兰庆春厮杀了一阵,仍然觉得不太痛快。他转头观望战场形势,看到辽奸开始收紧队形,而己方的骑炮连前出了一段下马架炮,两翼的骑兵营也开始运动,立刻就意识到了大局已定,号令部下道:“是该杀敌的时候了!随我前出,向侧翼包抄他们!”
“呜啦!”
……
“轰轰轰……!”
明明火炮已经不再发射,耶律古乃的脑子中却仍然回荡着它的轰鸣……可怕,太可怕了!
刚刚,他赶到高丽军营寨之后,惊讶地发现东海骑兵的力量竟然比他想象得还要庞大。单论人数就和他带来的差不多,更别说队形出乎意料的严整,一看就不好对付。但还好,高丽营寨仍然坚挺着,他派兵试探了一下被干净利落地打回来之后,就决定暂且退却,不与东海军硬拼,而是左右周旋等待更多援军到来。
没想到,就在他收缩兵力的时候,东海军却主动逼上来了!两翼的骑阵如同传说中的铁浮屠一样,就像两堵墙一样朝他们压过来了!更可怕的是,中央的一小支队伍径直逼到一里地的地方停下来,紧接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架,然后他就见识到了此生难忘的噩梦……
连串的雷响过后,飞过来的几个小黑点就在天空之中炸开,然后无数不知道什么暗器如雨雹一般砸过来,他的部下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更别说,由于连串的巨响和火光,马匹纷纷受惊,本来就散乱的军阵一下子更加混乱起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记不清了,恍惚间只记得似乎是在连串的雷声之中,东海军从两翼杀了过来,然后自己的部下一触即溃,不待他的军令便向后溃逃,他也不得不被裹挟着逃亡起来。
被亲兵护着跑出一段距离之后,耶律古乃渐渐清醒过来,然后就产生了深深的懊悔和后怕:太可怕了!怎么会败得这么容易!万一东海军趁势取了阳信,那么大军岂不是进退不得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更加清醒过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身边只剩下十几名亲兵,周遭的其他部下早已星散。更糟的是,右前方有一伙穿着银亮铁甲的东海骑兵举着刀朝自己冲过来了!
“应战!”
耶律古乃看看前后,发觉躲不过去了,便抽出弯刀,大吼一声,带着部下朝对面迎了过去。
对面没有排出之前令东辽军胆寒的骑墙,反而分散成与他们类似的小队,双方撞在一起捉对厮杀起来。
一名浑身银甲、手持斩马大剑的骑士发现耶律古乃一身装备与众不同,于是径直朝他冲来,一边还大喊道:“辽奸,纳命来!”
听到对方嘴里熟悉的契丹话,耶律古乃一愣,然后很快明白过来,一边用刀隔开对方的长剑,一边怒喝道:“天威余孽!你们竟然堕落到如斯境地,竟然去给汉人做狗!”
奥兰庆春一击不中,把马错开一个身位回头又杀过来,听到耶律古乃的斥责也是一愣,我还没骂你呢你倒先把屎盆子扣过来了,顿时勃然大怒,将手中断离剑往对方腋下狠狠刺去,骂道:“呸!自己甘愿做蒙鞑的狗也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东海国与我大辽是友非敌,我在东海军中从事自有军饷可拿,哪里轮得到你这辽奸说闲话!”
耶律古乃的弯刀比断离剑短了一截,兵器上略输一筹,但是他的刀法可比奥兰庆春用枪法使剑的法子强多了,所以扳回一城,两者势均力敌,叮叮当当打了十几个回合没分出胜负。
现在他听到“辽奸”二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挑开对方的大剑,吼道:“都中统三年了还在做梦?大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既效忠于朝廷,朝廷也未曾亏待了我,同样的出力,我契丹儿郎的分例还比汉人高一层,有什么不好?契丹人能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整天想着复国与人作对,只会招致灭国的祸患!你们当初作乱害死的几万弟兄可都瞑目了?”
“混账!”奥兰庆春听到这番自甘堕落的话语,更加愤怒起来:“若是只为族人能活得好,我举家迁到南边做个汉人不是更自在?大辽数百年基业,岂能说断就断?纵使只剩一个契丹男儿,也要战到最后!”
趁奥兰庆春情绪波动,耶律古乃猛然把刀往下一劈,然后看准了对方的破绽脱手将弯刀朝他的手部扔了过去。奥兰庆春手部有钢护手,被刀砸中也无大碍,但随之而来的冲击力却无法消除,一吃痛忍不住就放松了握持的力度。就在这时候,耶律古乃一夹马腹,朝他直冲过去,借力往他手臂上一撞,然后顺手就把断离剑夺了过来。
“你!”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