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归开始缓步深入。这回,他期待对方回答他“没有这方面经历”。可惜——
“我十五岁,第一次逛gay吧,第一个搭讪我的男人。”
闻言,邵以归心中百般滋味,他努力稳住阵脚:“我从来只做1。该你了。”
唐林问指出:“这个回合应该轮到我先讲故事。”
邵以归这才意识到自己没能稳住阵脚,他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即认错:“好吧,你先讲。”
可是,唐林问并不讲故事。
“我已经没有故事。”唐林问说,“而且,我困了。”
邵以归还从未见过如此赖皮之人:“为了不回答那个问题,你就那么耍赖?”
唐林问义正词严:“我们没有规定这个游戏要玩几回合。也就是说,我们随时能结束。”
“……你说得对。我错了。”
十三年前。
那个傍晚,邵以归从一个男孩历练成一个男人。然而,那天他并不开心。
出于莫名y-in郁愤懑的心情,邵以归把睡着的女友留在房间,自己跑到酒店的消防楼梯,他想安静呆一会儿。在那里他无意间撞到两个拉扯争执的男人。准确来说,一个是男人,另一个是未成年的男孩。
这是又一对注定会分开的同x_i,ng恋人吗?邵以归那么想着,然后意识到那个男孩根本是想离开,可男人却不肯放过先前自己同意来酒店的男孩。
两厢情愿的同x_i,ng恋人都不得善终,就更不用说这种强买强卖的。邵以归正有满腔发泄不得的焦躁情绪,他抓过那个对未成年人几乎算是使用上暴力胁迫的男人,然后一拳揍下去。
故事到此结束。
无论是邵以归,还是唐林问,他们谁都不知道原来他们两人早在十三年前便已相遇。
第9章 第 9 章
邵以归在墙上看到了一点很新的颜料痕迹。他不是名侦探,但他也不是傻子。
“你会画画?这儿有画具?”
这仅仅是全面封锁的第二天上午。邵以归有需要忙的事情,自然不会无聊,可唐林问一天之中除了点检设备的半小时工作外,剩余时间可以说闲得能让人发霉。
他宁愿让自己发霉,也没有动一下画具的意图。此时,面对邵以归的问题,仅仅简单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