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y:“k862,一号跑道滑行。”
机长:“进入一号跑道滑行,k862。”
四、三、二……
jiy在心里反了悔。
如果有老天爷,他从来没这么渴望老天爷把他的心愿不当回事过。他刚才说错了,他错得离谱,现在,事已至此,他只希望天气美丽、k国和平、所有人在一趟又一趟的飞行中总是遂意。
哪怕遂意意味着再也不会有人紧急备降塔尔。
他的林木飞向天际。
下班时,连阿鲁娜大妈都察觉到jiy反常的寡言。
她这次没再去煮奶茶,而是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张蘸着金粉的纸,纸的四角是细密画的纹路,不知什么人花多大精力誊抄的。而纸上写着一首诗,是殖民时期总督由波斯语翻译得来的:
“长叹,春日,总该随玫瑰而逝,
而青春甘甜的篇章也随之合上。
夜莺啼于枝梢,
花何时重开却无人知晓。
我余生所爱,命运密谋让你我,
彻底攥紧这充满抱歉的剧情。
却该将它摔成粉碎,
再重组装,近于你我心底的渴望。
我欣喜之月,尚未圆缺,
而天堂之月,正再一次升起。
多久远,她也将徒劳看见,
这如常的花园失去我,依然永生。”
jiy对着这张漂亮的纸,一时不语。等他刚要开口道谢,就见阿鲁娜大妈摆摆手,边说这是为答谢他上周末给小女儿讲功课,边顶着茶壶杯子走远了。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说吗?美丽的姑娘在天空底下什么地方没有?”阿鲁娜大妈往雪上浇霜,“我看那副机长没比我们尼娜好看到哪里去。我们尼娜上了大学,她也是想学飞行的……”